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考虑一下。 他想听他的这些心里话吗? 说出来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这些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在他的嘴边不停打转,想要冲出口去。 路昭紧紧咬住嘴唇,咽下这些冲动,可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了下来。 他偏开了脸,吸了吸鼻子,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讲了,我就是累了。你为什么还要问?你以前从来不追问的。” 他浑身湿漉漉,双眼通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实在可怜极了。 方曜看着他,怒气堵在了胸口,张了张嘴,愣是再训不出一个字了。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叹一口气,抓着路昭的手腕继续往前走:“行、行,我不问了。你别哭,我们先下山。” 两人在暴雨中慢慢往山下走,路昭被他拉着,一边走,一边抽噎。每经过一个城垛,里头躲雨的人们便纷纷侧目,对着方曜指指点点。 “哎哟,又是个负心汉。” “把人家小年轻欺负哭了。” “只是哭了,人没事还好。这古长城上,每年都有人失意往下跳,唉,为了负心汉真不值得啊。” 方曜视若无睹,倒是路昭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一边哭,一边不停拿手擦脸。 等走到山下,路昭的一双大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像两个核桃顶在脸上。 这会儿早过了下午五点,往来火车站和景区的中巴车已经停了。路昭还不死心地在车站张望了一会儿,方曜就在他身后站着,毫无感情地说:“没车了。难道你要走路回去?” “……”路昭收回了视线,转身去镇上找旅馆,反正不搭理他。 方曜叹了一口气,给他打着伞,跟在他身边。 然而,他们下来的时间有些晚,镇上到处都没房,四处问了半天,只有一家较大的旅馆还剩最后一间房。 可是住这间,就代表两个人得挤在一个房间里度过一晚。 路昭有些犹豫,但方曜可不会纠结,立刻就跟前台要下了这间房。 拿着钥匙找到房间,开门一看,是一间还算宽敞明亮的——大床房。 路昭:“……” 方曜:“你睡床,我睡沙发。” 他在路昭背上轻轻一推,把他推进了房间,然后关上门。 路昭十分局促,站在进门的玄关处,愣是不往里走。 方曜无奈极了,只能说:“我保证,不会做任何欺负你的事,行不行?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路昭小声说:“你要是会欺负人,母猪都会上树了。” 他拿着旅馆的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