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了太多比这更重要的事。 他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他只能做出取舍。 路昭叹了一口气,将近来身边发生的事写了长信,寄给方先生、宋悦,然后开始给手头的工作总结收尾,准备交接给下一任来这里锻炼的新员工。 三月初,一名刚刚从大学毕业的雌虫带着经济改革委员会的通知,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路老师您好,我是今年刚刚入职经济改革委员会的何元一。”他有些腼腆,“到这里来下放锻炼,接您的班。” 正整理文件的路昭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青涩的、还带着学生气的脸。 他微微一笑:“你好。来,过来坐。” 他招呼着何元一坐在了自己曾经的工位上。 而他自己,就坐在师父曾经的工位上。 这场景多么相似,他看着对面的何元一,就好像师父那时候看着自己。 短短四年,物是人非。 路昭有些感慨,轻轻叹了一口气。 何元一有些紧张,说:“路老师,我才到单位报到,就被派到这里来了,什么也不懂,麻烦您多指点我。” 路昭心头一动。 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这样相像。 他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师父时的场景,想起师父给他上的第一课。 就用这个,来当做给何元一的第一课吧。 路昭看向对面的年轻人。 “德阳县是个偏僻的打渔小城,这里的人们善良淳朴,肯努力、肯吃苦,但因为太穷了,有时候也抠抠搜搜,有时候也无理取闹,十分难缠。” “不过,只要你认真去同他们做工作、为他们谋出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一定会收获他们的认可和尊重。” 他微笑着,眼睛却有些湿润:“欢迎你来,我的同志。” 何元一连忙点点头,腼腆一笑。 他带给路昭的通知,是交接好工作,四月中旬前回到首都,去单位报到。 路昭便在这里一直待到了四月初,手把手将何元一带上路,才和经改局的同事告别,准备回首都。 离开的前一晚,他请赵爱国和几位打交道较多的同事吃了顿饭,喝了些酒,回到宿舍楼时,孙飞执意要送他上楼。 路昭喝得不多,看孙飞有些醉意朦胧,就说:“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就住隔壁楼,有什么好送的。” “我送你、我送你。”孙飞扶着楼梯扶手,“来的时候,也是我送你上楼,今天我还送你上一次楼。” 路昭只好在他的陪同下,往楼上走。 “等明天,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