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去哪里抽脂的,太特么自然了!” 瘦太多了,都觉得她脸上的颧骨有点硌手,但温禾不觉得美,反而觉得难看的很。 想着她是病人,温禾敛起毒舌属性,一脸肃色:“生活终究要继续,也没几个人像你这样和潜意识作斗争!你想起秦教授,就会想到痛苦的回忆,为什么不试试放下他?你换一个环境,换一批人,融入新的学习生活,重新开始,这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 “教别人逃避现实,哪有你这样当朋友的。”顾念念瘪嘴斜视她,满脸不认可。 她这种嫌弃不过是转移话题的一种方式,温禾并未被她忽悠到,执着地说:“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就像强扭的瓜不甜,至少它饥渴,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呢?” “我爱他!”顾念念不假思索地吼道。 吼完后,她一愣,显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顾念念下巴挨到胸口的位置,挠挠蓬松短发后揉揉太阳穴,头疼的模样,紧接着两人相处的画面涌上心头,伴随着愈发强烈的头疼,她无助孤单的小身板重新缩回沙发,蜷成一团,白着脸,缺乏血色的唇颤抖着:“不管有多恼他,怨他,我还是想他,爱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 温禾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她坐过去,揽着顾念念,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多的温暖和慰藉,在她耳边低声哄着:“乖啦,别想他了。” 她慢慢睁开双眼,涣散的目光渐渐地聚拢,定格在温禾脸上,漾开一个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犯贱?” 坚强得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的温禾眼眶涌上一股陌生的泪意,掷地有声道:“这怎么是犯贱呢?你是勇敢,比任何人都勇敢!” . “我跟那几个叔父叔伯都打过招呼,以后顾氏集团就交给你了。”陆言修挂了电话,从包房里出来,秦深还站在走道的位置,专注地俯视下方,身影挺拔寂寥,一手紧握护栏,一手垂在腿侧,紧攥着拳头,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察觉陆言修接近自己,秦深压下澎湃的心绪:“放心,年底的利润变化曲线,你肯定满意。” “我对你有信心,只可惜……”陆言修眸光下移,投向顾念念和温禾的位置,“吴教授对念丫头现状好像没什么信心,她将无法宣泄的巨大痛苦转化成对你的痛恨压进潜意识里,一旦触碰到你或者想你,脑海里不自觉地呈现不堪回忆的画面,执念很强,吴教授说自己从来没遇过这么执着的病人,精神分析、谈话治疗,行为疗法,甚至催眠,都试个遍,都没任何效果。” 她只要不想秦深,远离秦深,依旧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顾念念是个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的臭丫头,越是意识到自己不能和秦深在一起,越要反抗到底,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果让她忘了我呢?” 什么?! 陆言修愕然地看向秦深。 他深深地凝望顾念念,缓慢掀唇:“可以通过深度催眠,屏蔽一部分记忆,既然我连接着她的痛苦,就让她把我和一切都忘了。” 寂静。 喧闹的酒吧竟让陆言修感到非常安静,连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陆言修说:“确实可以通过催眠隐藏她不愉快的记忆,但这不是永久的忘记,如果经过某种外界条件刺激,她还是会记起一切。” “我会从她生活里彻底消失,若干年后,就算她突然想起这些事情,她已经有了新的烦恼,新的社交圈,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他目光从未离开过顾念念,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窥不出任何情绪。 陆言修沉默了,顺着他视线,移到顾念念的位置。 她脱了凉鞋,光着脚丫,坐在沙发里,全无形象,不知道在和温禾闲扯什么,笑得很开心,脸色却白的渗人,衬得她棕色的眼眸非常醒神,微微弯起,生动明亮,隐隐约约间,又流露出一丝丝忧伤。 她并不如表面那样快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