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贺世昌,学校股东之一,这下你总信了吧。” 陈嘉良脸上还带着泪,听完贺琛的话后才终于笑了一下。 这一笑又笑进了贺琛心坎里,时至今日,贺琛仍记得当时心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他想让陈嘉良再也别哭,永远都这样笑。 “你涂出去了。” 贺琛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涂色也不专心,直至被陈嘉良提醒,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陈嘉良从贺琛手里接过调色盘,他一边用湿抹布擦拭涂出来的色块,一边道:“你心不静,先别画了。” 贺琛确实心不静,有些粗暴地拉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陈嘉良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贺琛翘着二郎腿看陈嘉良画画,灿金色的羽毛,赤红的烈焰,卷动的流云,陈嘉良画的是一只凤凰,浴火重生的凤凰。 他盯着凤凰之眼,心中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重新燃起。 贺琛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第二天只等着看池绪笑话,没想到,最终笑话成了他,季一鸣竟然还违抗他,季一鸣的父母竟然投奔了池家! 这简直相当于隔空扇了他两个巴掌。 贺琛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要让季一鸣知道背叛的代价! 因此,贺琛本来计划让人去找季一鸣父母麻烦,去祯河公司闹一闹,但最终,是陈嘉良劝住了他。 “你不是好惹的,裴谨修也不是,季一鸣只是个普通人,夹在你们两个之间,当然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两利相较取其重,季一鸣父母赚点钱不容易,你别再欺负他们了。” 贺琛有一百种方法折腾季一鸣,但跟只蝼蚁计较,确实挺没劲的,他该对付的人是那个一直欺负陈嘉良的恶毒继兄,还有是非不分站在池绪身后的裴谨修。 祯河市值刚刚上亿,在遍地富豪的洛津属实平平无奇,但慎明不一样,裴家更不一样,贺琛想要从裴谨修身上找回面子,就不能再用那种小孩的手段。 太幼稚。 贺琛摩挲着手腕,转念之间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计划突然成型。 可当他再次从头梳理起这计划的每一步,确定天衣无缝后,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那个人一出手,必定是要见血的。事情一旦闹大,到时候要是被人抓到蛛丝马迹,再查到他身上就不太好了。 可万一查不到呢? 他抬眼看向陈嘉良,陈嘉良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但还没好全,他想起那天池绪和裴谨修离开之后,站在天台栏杆处的陈嘉良。 好似一只折翼的鸟,马上就要被风吹落天台。 他放下大话要划烂池绪的脸,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绪离开,没能给陈嘉良讨回一个公道。 一如小学的时候,他承诺让陈嘉良重回洛津附小,可陈嘉良最终还是没能回来,只能去次一等的实验小学。 总是承诺,总是食言。 陈嘉良一次也没有抱怨过,他总是那么善良、那么乖巧懂事,会安慰贺琛,实验小学已经很好了,脸上的伤也不严重。 可在天台上时,陈嘉良终于说了一次心里话,他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眉目忧愁,转头问贺琛:“我们是不是永远拿坏人没办法?” 想到陈嘉良那时的眼神,贺琛面色一沉,眉目之前隐含戾气。 他握紧双拳,目光逐渐坚定。 这次,无论得罪谁,无论闯下怎样的滔天大祸,他都要为陈嘉良讨回一个公道! 第47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