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安:“什么?” 阮鱼游嘴唇动了动,半晌,艰涩地开口道:“是不是以后你的东西都不许我碰了?也不用我再收拾……你要,彻底跟我保持距离对不对?” 邵明安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一直都很注意的,明哥,”阮鱼游看着他:“平时你的衣服我都是单独洗的,没跟我的一块儿,晾完熨好也都是单独收起来,我已经很注意……把我们两个分开,你是你,我是我……” 这事儿邵明安是真没想到,他根本没要求过这些,也不会这样做,他看着阮鱼游茫然又伤心的表情,心都紧缩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阮鱼游,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再为这个所谓的家付出这么多,我不希望你受累,这一切……不值得。” 阮鱼游回过身去继续放衣服,半晌,他低声说:“只要你一天不肯离婚,这就还是我的家,我就会做好该做的……而且我也不觉得累,做这些,我高兴。” 阮鱼游太坦然了,他总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相比之下,邵明安被他的坦诚激得内心颤动。 邵明安站了好久。 他知道自己的心正在变化,他越来越受不了这种变化,可一切偏偏又越来越不受他控制。 他咬着牙想坚持,想把阮鱼游这个人从他心里越发偏移的轨道上扳回到最初的位置上去。 他不应该一天比一天更在意这个人。 可他愈发觉得力不从心。 新项目的承办,邵明安用各种方式明里暗里跟甲方接洽了一个多月,意向书总算是签了,只是不知道对方内部出了什么分歧,合同落笔前,甲方要求看一下邵氏这边给出的具体策划方案。 邵明安答应了,他挂了电话,吩咐助手去通知策划组安排人选,然后靠在椅子上,皱着眉沉思起来。 其实倒也没什么为难的,合作敲定之后把方案出给对方过目很常见,他纠结的是这个案子,策划组里的负责人之一是阮鱼游。 几天之后,邵明安下班回家,阮鱼游把饭菜端上了桌。邵明安洗了手过来坐下,问了一句:“你们那边去甲方的人选敲定了吗?” 阮鱼游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脸色。 果然,邵明安心里叹了口气。 阮鱼游说:“明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去。” “没什么不合适的,”邵明安拿起筷子:“市场部那边让我负责,策划组这边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会让你去。” 阮鱼游安静吃饭,没说话。 邵明安看了他一眼:“有把握吗?” 阮鱼游低声说:“有。” “这次活动的主办单位有政府部门,我们作为承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