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霄言叫住了他。 游离立马紧张的又坐了下来,唯恐他哪里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很疼?” 他手有些无处安放,在他眼里小师弟现在就好像是个易碎品,不能碰,怕伤着他。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薛霄言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不必慌张,”他气息微弱,安抚他,“我已无碍,师兄,放心。” 怎么会放心呢? 胸上破了那么一个大洞,若不是因为修仙世界,换做其他世界...... 游离哽咽一瞬,但终究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嗯,我不慌。” 嘴上这样说着,可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薛霄言同样心生愧疚,他神色略有苦涩,想说的话太多,可临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他一直都是这般,嘴巴笨拙,每每想与师兄多说一说话,却每次都不能如愿。 “师兄,可愿陪我说说话吗?”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让师兄提问。 他想,师兄问他什么他便回答什么,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全的都告知他。 如今他已没有灵丹,成了废人,人生不过眨眼几年,若是如此他便不想再留下遗憾。 纵使他心有不甘,但他却不曾后悔。 只要师兄活着,他还活着,自己如何,哪怕为他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游离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可这些时日他早有体会,师弟为他做出的默默牺牲。 以前,他心中生出记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质问他的所作所为,但是此刻那些似乎丧失了本应该有的意义。 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小师弟的身体,只想他能够恢复如初。 “阿言想说些什么?”游离主动问他。 人没醒来时他也有千言万语,但人真的醒来后,好像所有想说的话都消散了,他不想将事情再想的多么复杂,只是两人静心坐着,能够睁开眼睛后看到彼此,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只有活着,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师兄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他说,“绝不隐瞒。” 游离却是摇了摇头:“我都知道。” 薛霄言微怔。 “我都知道了。” 游离轻声重复,眉眼微垂,鼻尖克制不住的泛酸,他不想哭,但泪水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他以往从不会这样的。 游离自觉有些丢脸,他低下了头,想要背过身去。 “师兄,对不起。” 薛霄言突然说道,手指微动,扣住了他的手,只能轻微握了握以示安慰,“我又惹你哭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