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偷听别人的对话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吧?!” “偷听?我是途径这里,听到有人对女数学家有偏见,便过来了解下情况。” “至于我的身份……” 祝慕森低笑一声:“能出现在这里的,无非是数学家或相关工作人员,你猜我属于哪类?” 他衣着低调随意,材质在阳光照耀下透出不菲的光泽,一看身份便不低。 就算是工作人员,恐怕也不是个好惹的。 祝慕森视线停留在主要议论的两人身上,两人顿时涨红了脸。“我们只是猜测,又没说……” “无证据的猜测属于造谣。” 祝慕森冷冷打断他们:“都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人物,在背后造谣年轻后辈,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 “与其有时间背后议论人,不如好好研究下如何多为数学界做出有用的贡献,争取抱个菲兹奖回来更实在。” 他说到这,淡淡扫过几人:“如果我没猜错,几位就只有一两次拿菲兹奖的机会了吧?” 这话说得着实气人,为首的男人气得咬牙切齿,刚要开口便被其他人拉住,低声提醒会议下半场已经开始很久了。 男人不甘瞪他,骂了几声“fuck”后便匆忙离开。 等几人脚步声渐远,姜盏柠转身走出去,不料正撞上祝慕森。 她身高只到他胸前,这一撞直接撞到鼻梁骨,疼得姜盏柠眼角泛泪,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祝慕森也没想到她站在这里,神情愣怔一瞬,随后拧眉:“姜盏柠?你怎么在这里?” 姜盏柠深呼吸了几次,等鼻梁骨的疼痛淡去后才抬眸,语气说不出的哀怨:“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那几人不知道,姜盏柠可清楚的很。 祝慕森隶属国内驻巴西外交部人员,跟她的日常绝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姜盏柠的目光黯了黯。 当初就是因为祝慕森跟她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两人时差不同,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两人的工作上没有半点话题,完全没有任何可聊的。 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后面接到的那通电话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姜盏柠下定决心要分手。 祝慕森闻言一顿,别过眼不自然道:“上午那位博士有朋友在这,我送他过来。” 姜盏柠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没发现他的不对劲,闻言只哦了声。“那你对你朋友还挺好的,说送就送了。” 两人以前恋爱时,想见他一面的难度跟牛郎织女见面的难度差不多。 这话说得好像他对她不好似的。 祝慕森眉头蹙起,听姜盏柠声音微低:“我先走了,谢谢你今早的接送还有……刚刚帮我说话。” 她说完飞快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目光,就像不想同他扯上任何关系般,越过他就要匆匆离开。 祝慕森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烦躁,在姜盏柠迈出第一步时便抓住她手腕。 “忘了问你。” 姜盏柠一顿,回头对上祝慕森的目光。 “你刚刚明明在,听到他们说你,为什么不走出去反驳?” 祝慕森看着她,语气冰冷:“我记得姜教授以前在学校时被人说坏话时可不是这副模样。还是说,这几年的科研工作已经磨平了姜教授的棱角?”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弯唇:“因为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祝慕森一愣。 “刚刚出声议论的那人我认识,是迪伦的好友。迪伦是这届菲兹奖得主的热门人选,十多年来为数学做了非常多的贡献。” “他发表的大部分数学理论我都看过,是非常认真负责的一位数学家。冲着这份辛苦,这个奖项都应该给迪伦,而不是刚进入数学界没几年的我。” 姜盏柠说到这,笑意更深,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比他差。如果我早进来几年,多发表十几篇sci,这个奖我当仁不让。” 她说完微扭了下手腕,示意他松开她。祝慕森这才回神,盯着她的目光微微亮起,墨绿纹理在其间流光溢彩,为冰冷五官平添几分潋滟。 姜盏柠心跳如鼓,下意识后退一步。“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祝慕森抬手,指尖微微擦过她脸颊。“你脸上有笔迹。” 祝慕森张开手,指腹上有晕染的墨水迹。姜盏柠一愣,伸手擦了下脸颊—— 果然有笔水痕迹。 被擦过的肌肤滚烫,姜盏柠还能嗅见他靠近时,身上淡淡的冷泉气息。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姜盏柠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解释:“……可能是,在酒店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