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没抽几口,就被风吹到了头。已经灭了,依然被陆闻钟夹着,有些拘谨的垂在身侧,仿佛几秒钟前那个侃侃而谈的人不是他,然后很淡地笑了下,“我无意牵扯他人,更无意贬低他人。但接下来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且有证据。”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认真:“导致接下来几个月剧院档期爆满的原因,不是巧合,是耀星邢磊故意为之。”陆闻钟顿了顿,用了更隐晦的措辞,“他在海外巡演宣布卡司阵容后,借用第三方的名义,买断了海市未来几个月所有合适的场地。以此为条件,试图胁迫加入项目。” 这番话与邢磊的那通来电截然不同,夏遇安当然本能地选择相信男朋友,但仍觉得匪夷所思,“他为什么这么做?”与其说不理解邢磊想合作的迫切,更不理解的是他会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 陆闻钟扔掉烟蒂,走过来拦住夏遇安带着他往回走,“可能是看重项目发展前景。回去吧,降温了。回去再告诉你,我的备选方案。”他不自然‘咳’一声,拿眼神不停瞟,谨小慎微地说:“不过我认为,邢磊别有用心并非是我对他的偏见。” 他的小心翼翼和弦外之音都不容忽视。 夏遇安温柔地看着他,在落日余晖下,眼神跟他的人一样纯粹透亮,“今天中午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除此以外,没有私下联系过。”话音刚落,他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把邢磊拉黑了。 如此幼稚行径,早恋的中学生都要笑的程度,就这么自然而然发生在一对成年情侣间。 陆闻钟一本正经的口是心非:“不至于,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可话虽如此,嘴角弯起的弧度足以出卖他,心底不知道多受用。 司机等在他们下车的地方。 车窗降下一点,窗外夜市里,旋转木马挂满点亮的彩色灯带,在儿歌曲调中飞转;卖花大叔被鲜花围在中央,没有名贵品种,十几块就能买到一大把的洋牡丹小雏菊,也有着与进口玫瑰不一样的美;原本空着的位置,几乎已经被各种饮料水果摊占满 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与此相邻的小广场上,小巧的随身音响放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因为要避开那些地面的坑坑洼洼,队伍排列看起来相当随意潦草,但丝毫不影响婶婶阿婆们广场舞跳得起劲。 陆闻钟随手升起车窗,把一切嘈杂喧闹背景音隔绝在车外,世界安静下来,“有没有想过,也许未来有一天,去剧院看一场音乐剧就像在路边摊喝一杯冰镇啤酒一样日常。跳广场舞的阿姨阿婆也愿意进一进剧院,看场演出” “有固定演出的剧院,不断更新剧目。让更多演员有稳定的收入,便有源源不断的年轻人选择这个行业。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