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与抬手碰了碰他颈项,哪有什么黏腻的汗液,唯有一点冷玉入水一般湿软的触觉,细嗅甚至捕捉到淡淡甜甜的柠檬味道。 顾休与指尖在他细长脖颈间来回游弋,痒得云晚汀身体有些发软。 他缩了缩肩膀,茫然道:“顾叔叔?” 顾休与嗓音喑哑:“哪出汗了,不还是这么滑?” 说话间他已同云晚汀离得极近,鼻息裹挟着热意缠上云晚汀脖颈。 室内极静寂,二人的呼吸声敲击着彼此的耳膜与胸腔,带动着两颗心脏也一强一弱、擂鼓般蹦跳起来。 前生爱侣终于相认,亲昵便成为本能。 顾休与鼻尖压在小猫软嫩的颊肉上,缓缓含住他两片甜润的唇瓣。 云晚汀下意识闭眼,顾休与时轻时重地吮他的唇,吮得他唇上麻痒,禁不住轻轻哼吟一声。 顾休与立刻乘隙而入,近乎凶狠地吮上他舌尖,那片薄软湿甜的红舌登时颤栗了下。 唇舌酸得令云晚汀溢出泪,他想说话,却被吻得吐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和着鼻音一同细细碎碎地颤溢出来。 顾休与闻声跟打了鸡血一样,困着人家的唇舌钻进去嘬吸舔舐。 云晚汀手脚发软,眼泪一骨碌冒出来,淌得满脸湿漉漉的。 小猫的睡衣布料柔软得好似婴儿肌肤,鼻尖埋进去吸了满口充盈的香味。 云晚汀怎么哭都没有用,两瓣红帆都在男人唇间簌簌乱抖,甚至越哭越会招致更过分的对待。 夏日空气潮热,浓云翻卷,湿度渐渐累积到极点。 豆大的雨点在拂晓时分终于按捺不住地砸下来,天地皆笼罩在暴雨与高温交织成的厚重帷幕里,尤其是这间狭小的屋子。 纯白色蚊帐朦朦胧胧,半掩着一双交叠的人影。 乌云融水,小猫淌水。满口的甜蜜,几乎能将顾休与淹没其中。 骤雨后河流涨水,正是去捞鱼捞虾的好时机。 虽说云销雨霁,日光极盛,可气温难得凉爽了些,于是愈发勾得人想往外跑。 日头一出,房门便被人敲响。 顾回风在外头嚷嚷道:“幺幺!去不去河边抓鱼啊!” 云晚汀倒是想,可他通身一丝力气都不剩,而且顾休与宛若大章鱼似地扒在他身上,缠得他动弹不得。 云晚汀才一动身子,顾休与便将脑袋凑过来,又想来亲他。 他立即捂住唇。 顾休与一顿,低声道:“还是不能亲?” 云晚汀使劲点点头。 顾休与无奈道:“刷了牙又漱了口,还嫌弃?还嫌弃你自己的东西?” 云晚汀又点点头,再补充道:“而且嘴巴痛。” 他两瓣粉润的薄唇此刻略微红肿,话音也有些发哑,听起来绵绵软软淌在唇齿间,须得小心捧起。 瞳仁也湿漉漉的,颈侧还遍布红痕。 顾休与哪能让别的乱七八糟的人瞧见他这模样,低声道:“我带你去河边,不和他们一块,就我们俩,找个没人的地方?” 云晚汀:“……” 这是去捞鱼吗? 可他又想出去玩,踌躇片刻后便道:“好。” 门外顾回风得不到回答便会锲而不舍,又嚷嚷道:“幺幺,幺幺?” 云晚汀勉强调动力气想朝外头喊,顾休与迅速摁住他道:“不用,我去。” 顾回风瞧见门一敞,面上欣喜之色才展露一半,瞧见出来的是顾休与时,直接光速消弭。 顾休与也不同他废话,手机一竖点开录音。 “回风,我不跟你去河边啦,我要和顾叔叔一起去。” 顾回风拧眉道:“……我进去看看他。” 顾休与又一动拦在他跟前道:“没这个必要。” 顾回风深呼吸几下,沉声道:“那天在山上、还有下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几个都怪怪的。” 顾休与冷嘲道:“跟你有关系?” 顾回风立时反嘲道:“顾休与你能得意多久?你现在三十多,还算鼎盛,但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到时候你还有什么?” 顾休与漠然望着他,缄默半晌后,声线凛冽道:“那你就等吧。” “看看十年二十年之后,是不是真能乘虚而入。” 云晚汀坐在床沿,顾休与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