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温礼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从她的表情大概可以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顾不上研究她到底说了什么,温礼赶紧查看她的舌头。 贺明浠被抬起下巴,正疑惑他要干什么,就听男人说:“把舌头再伸出来点,我看看。” 她舌头一僵,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舌头上,而她的下巴则是被他轻轻捏在手中。 “……”舌头就这么伸着,贺明浠的脸渐渐有些发烫,下意识想要缩回舌头。 粉色的舌头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安而瑟缩地动了动,温礼蹙眉,喉间蓦地一紧,放开她的下巴同时也迅速收回了目光。 还好事先为了不让她烫到手,还给她添了点常温的冷水,舌头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被烫出泡,就是嘴唇一圈有点红。 温礼轻咳一声,起身又去给她打了点冷水,顺便抽了张纸巾用水打湿,让她暂且敷在嘴上。 他说:“先按着。” 贺明浠点点头,乖乖地按着纸巾。 突然间没人说话了,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寂静,看她片刻,温礼打破沉默,缓缓问:“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经他提醒,贺明浠这也才想起来,纸巾扔按在嘴唇上,有些大舌头地说:“就是期中考核啊,有点疑问要问你。” 说完,她忙从自己粉色的羊皮包包里掏出书来。 就为了期中考核,足足等他一个下午? 温礼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老师的。” 贺明浠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怕气着其他老师,所以才找他的。 “可是我不想找其他老师啊,我只想找你。”她眨眨眼说。 温礼愣了愣,语气更无奈了、也更轻了。 “其他老师教学的时间比我长,理论方面也比我专业的多……”他说,“就为了这个,还在门口蹲着等,你自己想想有必要吗。” 她当然知道没必要,可是人的心气有的时候上来了,就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不值得的事。 她等了他一下午,甚至等到其他老师下班了还没走,蹲在门口继续等他,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前提是他得知道她为了等他,付出的时间和精力。 现在他知道了,非但没有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反而还说她没必要。 这是什么道理? 贺明浠有些生气,狠狠扔掉纸巾,翘起还红红的嘴唇指责他:“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说让我来学校划重点,我也来了,你说让我准备期中考核,我也听你的话准备了,我等你一个下午都联系不到你,其他人都走了我还在等你,我大人有大量,都没跟你计较浪费了我的时间,你还怪起我来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就是有点大舌头,听起来怪滑稽的。 “算了,不找你了,我明天找其他老师好了。” 说完,她气鼓鼓地将书往包里一塞,抬脚就走,长发甩动,步伐中都带着怒气,脚上的小粗跟靴在地上砸出好大的动静。 温礼被她说得有些愣,不知道好端端地怎么就生气了。但还是立刻追了上去,在她就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拉住了她。 贺明浠被他拉住胳膊,甩了两下没甩开,嘴巴闭着也不说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温礼低声说。 贺明浠还是不说话,摆着张冷酷的脸。 看她绷着小脸的样子,温礼张张唇,最后没忍住笑了声。 这一声笑让贺明浠的怒气值又往上蹿了好几度。 她怒吼:“你笑屁啊。” 温礼立刻拉平了唇角,好声说:“你愿意好好准备期中考核,我当然很高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觉得这么冷的天气,你在门口等着,要是又被冻感冒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脆弱。”贺明浠撇了撇嘴,硬邦邦地说。 温礼反问:“那是谁之前跟我说自己身体不好,得一个流感都得在家休养好几个星期?” 贺明浠一时语塞,没想到他还翻起了旧账。 但她可不是什么轻易就认输的人,很快理直气壮地反驳:“我那是为了不来学校上课,骗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温礼顿时哭笑不得地啧了声,抬手推推她的额头,骗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贺明浠不满地说:“你别老蹭我额头,我粉底液都被你蹭掉了,好几千块买的,你蹭一下一百块钱就没了。” 说是这么说,但贺明浠压根不在乎什么粉底液,她这么说,只是不想温礼总是这样对她动手动脚的,总感觉他压根就把自己当成小孩儿了。 温礼当然也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小公主平时花钱跟流水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