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凑合着睡一晚上,反正睡着以后便感觉不到床小了。 “那不换了。”季兰枝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闻钧,困倦道:“师弟晚安。” “师兄晚安。” 一般晚安过后,季兰枝很快便会进入梦乡,然后不自觉滚进闻钧的怀里,后者一般会这样抱着送上门的温香软玉度过一整夜。 可今天的季兰枝却睡的很不安稳,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口中溢出了几声轻微的痛吟。 声音不大,闻钧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霍然睁眼,轻声唤道:“师兄,怎么了?” 季兰枝没醒,可贴着他腰腹的后腰蜷缩着,隐隐发着抖。 闻钧顺着他的胳膊摸过去,才发现季兰枝死死捂着肚子,像是胃痛得很了。 闻钧一愣,立即便回想起了早晨时师兄吃的那两口加了辣子的面条。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太过重视,忙掀开被子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蔺苍的房门。 索性蔺苍没有睡觉的习惯,听闻他的来意后,便拿了颗丹药给他,并叮嘱道:“切记要用热水吞服。” 闻钧道了谢,回去时,季兰枝似乎痛的更狠了,已然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他打开房门走进来了,有些委屈地喊道:“师弟,肚子痛…” 闻钧从茶壶中倒出杯热水,拿着那颗丹药到了床边。 季兰枝被扶着腰坐起,捂着肚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闻钧哄道:“我去找蔺师兄拿了药,师兄吃了便不疼了。” 季兰枝看了那颗黑不溜秋的丹药一眼,眼睛一闭和水吞了。 不过再好的药也需要时间等待发作,季兰枝重新躺回床上时,胃里依然火烧火燎痛的慌。 闻钧从前将他照顾的精细,这一年来季兰枝除了受风了就咳嗽外,再没遭过其他罪。 这次的胃疼虽然来势汹汹,但纯粹是他自己作的,痛起来也怪不了谁,只能自己可怜兮兮地蜷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没怎么睡醒,疼得脑子又有些晕乎,连什么时候被闻钧箍进怀里的也不知道。 直到一只大手强势地探进了季兰枝的里衣中,摸到了他柔软的小腹上。 带着薄茧的手刚一碰到腹部敏感的皮肤,便带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季兰枝不由得轻呼了一声:“痒!” 闻钧的嘴唇就在他耳边,温声安慰道:“痒比疼好些,师兄忍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只大手便不轻不重地替季兰枝揉起了肚子。 闻钧的手心很热很烫,力道比季兰枝自己不知大了几倍,轻柔地按压过后,疼痛感慢慢便减弱了不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