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散落着两只运动鞋和一只高跟鞋。 另外一只的高跟鞋,歪斜地躺在了去往卧室的路上。 衬衫、包臀裙、丝袜,全都躺在地上。 半掩的门里传出急促的呼吸和接吻声。 “别,别开灯。” 耳厮鬓摩中,周书君的寒毛根根战栗。 她怕乔一看清自己,也怕自己看清那覆在她身上的人的脸。 “周老师,你不舒服吗?躺下吧,我会照顾你的。” 炽热的,真诚的。 被潮水卷走一样地。 手掌蜷缩起来又被抚平了。 失神的,失控的。 薄薄的汗发了一身。 托起周书君的肩胛骨,让她好似浮到水面上呼气。 “周老师,周老师……” 乔一的呢喃,温热的气息扑遍了周书君每一处躯体。 “别那样叫我。” 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孩玩成这幅样子,怎么担得起那两个字? 乔一勾起一抹笑:“那么,我叫你书君姐姐。” 周书君的母亲跟她住在同一个小区,不打招呼,自己开门进来。 周母被地上的凌乱惊到,又见浴室里出来一个穿浴袍的年轻姑娘,她被吓一跳。 “她是我以前的学生,来山城出差,借住一晚。” 周书君说着拙劣的谎。 周母没有察觉,只是夸着乔一。 “小姑娘看上去真乖,真有礼貌,有男朋友了没有?现在社会风气都乱了,多的是女孩跟女孩在一起,咱们可不能学她们……” 乔一礼貌地点头。 周书君尴尬赔笑。 妈妈呀,你可曾知道这看上去那么乖的她,刚才对我做下了怎样恶劣的事。 晚上,乔一留宿。 “书君姐姐,”乔一说,“跟我结婚吧,我认真的。汤普琳需要新的掌门人。” 周书君不问她受了什么刺激,不问她怎么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备受煎熬的人生里,她只想疯狂地逃离现在。 她终于等来了已经不是小孩的乔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对我有这种念头? “从周老师踏进我的家门家访时开始的。” 那一段小提琴响起得并非没有理由。 果然,三天一过。 乔秘书带着新婚妻子回了京市。 蒋华容陆续跟她交代了几件事。 让她买下内陆地区一片鸟不拉屎的荒地。 让她冲击林氏的业务,尤其是林少手上的。 乔秘书抬起眼睛问:“蒋总,荒地里可能有矿,您买地我理解。可跟林氏做对没有必要吗?跟林氏联姻在即,弄这么一出不好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