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远很快就接了电话。 我没等他说话,直接说:“庄远,你们的事我本来不想掺和,但是想了好久,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庄远似乎不吃惊,淡淡说:“瀛子,你可能更应该问问,蒋翼那么聪明,明知道我的方式最好,为什么不肯听我的。” 我真是有点生气,“那是蒋翼啊!你们谁听谁的,谁说服谁真有那么重要?”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无法说服对方才让他们对彼此更愤怒。 可庄远说:“不重要,这是几千万的投资,几个亿的生意,多少人的生计都在其中,在这个前提下,什么都不重要。” 他们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一个要品质,一个要利益,都有道理,都很执拗。 这是没什么可聊的了。 庄远顿了片刻,说:“还有瀛子,你以什么身份问我方才这些话?” 什么意思? “以我和蒋翼共同的朋友的身份问?还是以别的身份问?”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庄远只说了这么一句,“生日快乐,礼物过些天见面带给你。” 放下电话我沉默了许久,回到客厅,才发现他们在跟美国视频连线,方明雨说:“才发现我女儿竟然跟黄瀛子一样是射手座。” “你这么幸运啊,射手座小孩多可爱。”我得意起来。 “预感很难管了。要不咱们挺过12月再生?”邹航跟明雨商量,然后就被当众殴打了。 方明雨呻吟:“可快让我卸货吧!宁可再赶十次论文也不想生孩子了。” 真的好奇妙啊,我还记得方明雨当小孩子时候的模样,可是很快,她会带一个小孩子回来和我们重聚。 不过邹航这个想什么来什么的家伙竟然真的差一点又心想事成。 好在明雨的愿力也强大无比,虽然迟到了几日,小婴儿在那年12月21日,射手座最后一天的傍晚出生,女孩子,六斤八两。 妈妈名校博士学位在读,爸爸是在异国超市买奶瓶也会被认出来的大明星。 邹航第一时间发给我们三口人的视频,小孩子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睡一会儿,明雨也是。 满月的时候乐欢盈用公司微博po出孩子的小手,文案是我写的,很简单的一句话:“谢谢你来到我们身边,一生爱你。” 那是明雨第一次产检的时候听到小孩子的心跳的时候说的,我们都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新手妈咪终于熬过生产疲惫和激素紊乱,喘过一口气刷到微博的时候只评价了四个字:“太矫情了。” 隔年二月,快过年的时候,明雨他们从美国回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