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妧睡得很沉,早上醒来之时岁岁还在床榻上躺着熟睡, 身侧却早已没有昨晚上那人。 她用手摸上身侧, 感受到的也只有一阵的凉意,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早饭用的心不在焉, 苏妧缓声问道:“昨晚上可有旁人进到我的房中?” 婢女?一惊,以为是出了何事, “姑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或是有什么物什丢失?” 苏妧见她这番模样, 还以为当真是自?个想的太多,出现幻觉。 喝着碗中的豆浆道:“许是这些日子太累,有些将梦中的事情?给记混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必声张了。” 婢女?点头,站在苏妧的身后帮她揉着额间, “姑娘今日可还要出门?” 苏妧摇头,咽下口?中的甜豆浆道:“不必, 铺子放了几日的假, 我也不必时时过去。” 婢女?笑着道:“姑娘倒是可以用这些日子好生陪陪小公子。” 苏妧想起岁岁, 心中有所不忍,却也知道自?己终究是会?离开的, 或许等从军营之中回来, 她就会?走。 有着从前想的事情?,苏妧定然不会?久留, 只希望蜜骨香的事情?能快些弄明?白才是。 苏妧抱着岁岁,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倒是引得岁岁笑呵呵的,小手一伸就抓住苏妧头上的发钗。 乳母怕他抓疼苏妧,赶忙上前阻止,又给岁岁的手中握了另一件物什才转移着他的注意。 苏妧不经意说道:“岁岁好似没有从前那样认人。” 依稀记得之前的时候,没有苏妧与陆砚瑾抱着,岁岁就一定会?哭闹个不停,如今倒是好了许多。 乳母笑着道:“是啊,小公子长大,也就不会?如此?粘着人了。” 她说的话?本是无意,却被苏妧给听进心中去,从前总是想着岁岁能早些没这般定要时时与她在一处,可当这一日这般快到来,却不想自?个竟然如此?的难受。 这一日苏妧能自?个做的便未曾假手于他人,一直到了晚上哄着岁岁入睡才将他给放在小床之上。 陆砚瑾在书房,自?然也听说苏妧这一切反常的事情?。 本是伏案处理?公务,却不想手中的朱笔硬生生被他给折断,手中被碎屑给弄伤,陆砚瑾眼睛都未眨,想到的全部都是苏妧今日做这些事情?的模样。 不明?意味地说上一句,“她仍是想走。” 陆砚瑾再也没说话?,看着从安忙召人进来端铜盆,又请了太医来将伤处处理?好。 陆砚瑾满身都是冰冷,对任何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另一只未伤的手撑着下颌,指腹在唇瓣之上摩挲过去,他黑眸幽幽,任凭是谁也看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默默收好一切,房中众人都有序退下,从安问道:“王爷可要去看看苏姑娘?” 陆砚瑾抬起那只未伤的手,继续用那只手批阅公文,“不必。” - 很快去军营的日子就到了,绥国那边得知本国发兵,更是狂妄起来,直言要踏平本国疆土。 宁王早已不知带着几百人的残部逃窜到何处,只是听闻他早已出了海,去到海上不知名?的国家去。 陆砚瑾对周围小国都下了死令,若是有国家敢收留宁王,知情?不报者?,同绥国是一样的下场。 如今外头的人都觉得绥国狂妄不已,便是绥国的骑马团再为强盛,可又如何能抵挡住本国的千军万马。 五万人,势必要让绥国从此?臣服于本国。 苏妧是与陆砚瑾一道前去的,坐在马车之中去到军中驻扎之地,其?实?不算太远,只是怕路上风吹日晒,陆砚瑾还是让苏妧坐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