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大工、泥瓦工用,一天可以赚一块多,这俩人就只能做小工。 林铮还想在家里混一天,却?被林萧赶出去。 没辙,他只能央求韩昭送他去学?校。 今天阳光和煦,紫外线很饱满,林萧就把家里的被子?都?抱出去晒晒阳光。 她的,林铮的,包括韩昭和南屋哥俩的。 院子?里还没有弄晾衣绳,她就把凳子?搬出来,把被子?搭在上?面。凳子?不够用的,就扫扫东边院墙上?面的灰,垫上?几张报纸晒在墙上?。 晒完被子?她又去烧水洗头,这年头没吹风机晚上?轻易不能洗头,都?得等白天阳光好的时候。 她把头发擦得不滴水,然?后用干净手巾包起来。 手巾是新的,上?面的白色毛圈清晰分明,不像她之前用的破抹布。 这是用结婚给的票买的,一共两条,韩昭不肯要全给她了。 她又从墙根整理了一些茄枝,撅断丢在大砂锅里熬水,熬好以后放一放开?始烫手烫脚,茄枝水可以治疗冻疮。 原主不但手上?有冻疮,脚上?也有,甚至……屁股上?都?有,实在是……哎,现在是她遭罪啊! 刚穿来那?两天她打了鸡血天不怕地不怕,也没顾得上?疼,这几天过得轻松点就觉得难受。 天一暖和冻疮又痒又疼,还会流脓血,真的好难过。 泡好以后林萧用破布把手脚都?擦干,进?屋抹上?冻疮膏,再穿上?新袜子?保护着。以前在董家,她可没有冻疮膏和香脂这种高档货用,只能用丁桂珍的口子?油。口子?油是大拇指粗的圆柱,也有大拇指长,外面包着油纸,里面是白色的油脂膏体,很油。 做完这些还没晌天呢,林萧就搬个凳子?靠在檐下一边晒太?阳晾头发一边随意?地翻翻中学?课本。 外面传来敲门声。 林萧趿拉着鞋子?过去看,“谁呀?” 他们东边房子?没卖出去,西边是一条夹道,再过去也是独门独院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不爱出门,林萧进?来出去这些天也就偶尔碰到一两次,主人也不和她打招呼,冷淡地看她一眼就顾自回家,所以林萧默认左右都?没邻居。 这么和善地敲门也绝不是董国辉和丁桂珍找来。 她绕过影壁墙过去开?了门,见外面站着一个细高挑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两条及肩小辫子?,穿着蓝绿格褂子?,藏青色裤子?,脚上?一双黑皮鞋。女人皮肤挺白,脸上?不少雀斑,鼻梁驼峰,眼梢上?挑,薄唇,一种冷艳的气质扑面而来。 林萧暗暗夸赞,这要是搁现代,可以当模特了。 她笑道:“同志,你找谁?” 女人打量林萧一眼,试探道:“你……就是林萧?” 林萧挑眉,不答反问,“请问你是哪位?” 原主可不认识这么一个冷艳气质的女青年。 女人神情?露出一丝激动,立刻上?前和林萧握手,“林萧同志,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我是来向你求助的。” 林萧忙躲开?她的手,面前的女人一脸冷艳却?热情?地跟她握手,这反差有点诡异,“你哪位?” 女人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忙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魏建红,是济阳纺织厂的职工。” 林萧更迷惑了,她不认识什么魏建红啊。 纺织厂倒是个好单位,这单位产布!董国辉工作?的纺纱厂就只是把棉花纺成纱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