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新起的那幢高楼! “东家,是来咱酒楼的夫人?”四丫也瞅见了。 陈念莞也狐疑,看模样不太像呐! “这位夫人,是来帮衬我们陈家酒楼的吗?怎么不里边请啊?”陈念莞走过去,笑脸相迎。 那妇人听她这般说,受惊一般转过头来,看着穿一身郎君服的陈念莞,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茫然一收,而后便换上了一副讥诮的神情:“你们的陈家酒楼?” “对啊,鄙人不才,正是陈家酒楼的东家。” “陈东家,就是你?” “没错,正是在下。” “那你来得正好,我来陈家酒楼,要找的正是陈东家。” 陈念莞也是一怔,看这妇人来意不善,想想?还是没敢将她往酒楼里带,而是让四丫叫来两大猛兽,将隔壁的冰铺给开了。 冰铺如今没在营业,平时都用来待客或是员工临时休憩。 那冰铺的大门一开,妇人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等进去落座后,瞅着被改建后的店面,忍不住问:“陈东家打算把这地儿,就这么放着?” “自然不是。没见咱上面二三层已经是酒楼的雅间跟大堂了么?”陈念莞叫四丫到隔壁拿了一壶茶过来,替妇人秉上了一壶茶。 “看不出来,陈东家打得算盘这般好。” “一般一般啦!”陈念莞看着妇人,“不知道妇人姓甚名谁,找我为了何事?” “便是这商铺的事!”妇人忍不住又看了一圈店面,才收回了视线,“当初陈东家买下这商铺,也是算好了我爹不会讨价还价,所以才压低价格买下来的吧?” 陈念莞忽而明白妇人是谁了。 余东家的女儿! 安顺侯府的那位妾室! “八千两在内城买这么大一个商铺,转眼儿就改建成三层高楼,陈东家真是好筹谋。”余氏一脸的愤恨。 陈念莞脸上掠过一丝赧然。 可不是,当初她把底价说出来的时候,余东家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她也很意外!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余东家当时不是应允这个价钱才跟她交易成功的吗?为什么他女儿这会儿还来找自己说这事?听语气,似乎极为不满。 “陈东家是利用了我爹救人心切,不然,八千两,你到别处问问,内城哪个地段的商铺东家会这么低价卖与你的?” “余……”陈念莞不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余氏,“余嫂子,这你就不对了,虽然我当时没错,是开出了八千两的低价,但如果你爹不同意,我也不可能强压着他硬卖给我,对不对?当初是双方说好,你情我愿,钱银两讫的。” “所以你不就是觉得,我爹会匆匆将铺子卖给你,才开这么低价吗?我爹走投无路,自然会同意八千两卖与你了。” “余嫂子,你爹走投无路可跟我没关系,我做营生是不是做善事,既然我出了是这个价,你爹应承了,莫非我还要主动往上给他加价不成?” “所以陈东家你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讲道理啊,余嫂子,我哪里仗势欺人了?” “没仗势欺人,那你怎么盘得下原来的春风里啊?” …… 眼看着自家东家跟人吵起来了,在一旁的四丫急了,想帮自家东家,可看看那余氏瘦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又不好出手,咋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