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与李盛相谈甚欢,甚至解下腰上一枚崭新玄鸟纹案绣囊,里面是朝廷特供醒神名贵药材,说作为与李盛相交一场的礼物。 他也有一枚。半旧的,他悄悄留下来的。一直好好珍藏在书房的抽屉内,不时拿出来看一眼,提醒他,那段快乐时光是真实存在过的。 李赫明知自昨日以来,龙玉清所作所为都是在激怒他。作为他冷待她、不肯轻易就范的回应。 可他悲哀地发现,他已无法按压下那股酸意。 自龙玉清看张杮开始,他的心就再也清净不下来,脑中也盛不下甚么国家大事,唯有龙玉清望向张杮时惊艳的眼神。 而她对三弟的青眼有加,更让他心烦气躁到了极点。 再隐忍下去,他迟早要被折磨得失衡。 此刻,他有个幼稚可笑的想法:他很想质问,想质问她在山中说过的那句“我自小到大甚么美男子没见过,只有你,让我一眼钟情”,是否一句空话。 若非,为何她总是三心两意。 李赫轻吐口气,望向龙玉清的眼神变得暗沉。 一个不受控的想法在身体中叫嚣:想蒙住她那四处乱看的双眼,想强行让她服软,撕开她那些虚情假意,让她收回对别的男人那些不堪而轻浮的话语。 没饮几杯,龙玉清便不小心将酒液洒在衣襟上,一旁的侍从连忙跪过去为她擦拭,她避开,起身去换衣。 进了后殿,她脱下外衣,扔到衣架上,却听见后面门被推开。 龙玉清转身,见是李赫,她打量着他,似笑非笑:“赫王兄有事么?” 李赫没有应答,脸上肌肉线条紧绷,立在原地望着她,双目中那两团小火苗愈滚愈大。 龙玉清心中的畅快达到了顶峰,笑道:“很少看到赫王兄生气呢。谁惹了王兄啊,说出来,孤替你报仇。” 她的调笑意味越浓,李赫的气恨愈要冲破胸膛叫嚣而出。作为一名习武之人,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胸膛像揣了面鼓“咚咚”直跳。 见李赫还是不言语,只是狠狠盯着自己,龙玉清说:“孤要换衣裳,王兄还要在这里么?” 说着,她解开了金带勾,衣襟顿时松开,雪白细嫩的脖颈上挂着一根红色的细带。 李赫瞳光猛缩,几个跨步上前,一把扛起龙玉清,直接将她扔到了榻上。 龙玉清的衣襟大开,水红色的肚兜裹着诱人的曲线露在李赫眼皮底下。 “你做甚么?”龙玉清佯作恼怒,呵斥了一声。 李赫的眸底犹如黑色深渊,大手青筋绷起,钳住她手腕,恨恨地咬牙:“这不正是殿下所期望的么?” 话刚落音,他便一把撕断那细细的红带,俯身吻了下来。 …… 龙玉清抱了很大的期待之心,总以为能睡美男子睡个痛快了,熟料李赫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比初次强些有限。 看样子他还是享受到了几分,她是分毫也无。以为忍受完痛,就要品尝书上所说的快.活了,熟料,除了痛就只有痛。 这他爹的算是个甚么男.欢.女.爱? 李赫自灭顶的快.活中平息下来,顿时一阵羞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以为这次总能当回雄伟大丈夫,好好惩罚这个折磨他的小人精,熟料竟还是难以自控…… 外面传来臧婉月问侍从的声音:“殿下到底何时来,约好申时的。” 龙玉清听着,牙隐隐作痛。还想让那痴心的婉月妹妹听个响,这直接是哑炮……原设想这会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事实是哪一头也没沾着。她真是彻底失望。李赫外貌及才华带给她的吸引力瞬间从她脑中烟消云散,只剩了“中看不中用”的无能男人这一条。 她甚至对前几日那个一直跃跃欲试想睡李赫的自己鄙夷不已。 龙玉清抬起酸痛的腿,用力踹伏在身上的李赫,万般嫌弃:“你婉月妹妹来了,穿衣!” 见她如此,李赫脸上那点懊悔顿时消失,重又扼住龙玉清手腕,黑沉的眸光透着危险,声音喑哑:“殿下,这只是开始。” 龙玉清再信他那简直就是傻了,便挣扎着怒骂他:“别浪费我时间了!早知你如此,我……” 话未说完,她就被俯身压下的李赫堵住了嘴。 他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也浑不在意未婚妻就在殿外,可能会随时听到他们的声响。 龙玉清初始还挣扎,不过看到臧婉月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再看李赫扭曲骇人的俊脸,她又爽快起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