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需要守护,主要还是怕疼,扛不住严刑拷打,一旦透露了真实身份,赵斌也好、孙大成也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保不齐真要把自己养起来天天输血,真不如一死百了。 王总管和三轮车根本就没被允许进入总部的院门,洪涛只好端着铜盆跟在红袍修女身后,让门口的救赎者士兵摸了个透心凉,确认除了一把牛耳尖刀之外没有其它违禁品,才被一名灰袍裁决者带着进入这座苏式建筑。 江洋会长的办公室在二楼,距离晚上设宴的礼堂不到200米远。这位名义上的救赎者一把手长得斯斯文文,头发有些花白,年纪不超过50。 洪涛被红袍修女带进房间时,他正在躺椅上捧着本书,见到来人也没起来,只是挥了挥手,又点了点办公桌前的地面,大概意思应该是在那里表演即可。 但洪涛没敢楞戳戳的拿起刀就宰鱼,而是和红袍修女解释着鱼鳞会乱飞,最好能铺上块塑料布,防止把厚厚的地毯弄脏。 “很好,带他去找件雨衣铺上,顺便把饭菜也一起拿上来……哦对,去问问主教大人需不需要生鱼片,这么大条鱼光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江洋对这个建议表示很欣慰,他带有很浓的西北口音,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 洪涛宰鱼的水平确实不错,能用一双筷子把鱼鳃和内脏都转出来,切片、红烧、清蒸、油炸的烹饪手艺也不差。 这倒不是和谁学过厨子,而是在赛里木湖期间闲着没事就钓鱼,钓上来之后除了晾鱼干只能琢磨着烹饪好吃。俗话讲熟能生巧,天天总是摆弄这些,稍微动点脑子,没人教照样也能学会。 不过他的手艺并没得到江洋的赞许,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就算把米其林大厨叫来,还能切出什么花儿不成。所以当两盘生鱼片切好之后,洪涛连同那只装着鱼骨和内脏的铜盆,还有垫在地毯上的雨衣,马上就被请出了房间。 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被裁决者押着走出这座建筑物,返回河边小木屋里继续捣鼓炮弹,准备在夜幕降临时来个天女散花。再趁乱逃离这座城市废墟,顶多留下个佑罗的名牌和传说。 但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光靠算计无法预知的事情。就在灰袍裁决者即将要下楼梯的瞬间,他的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脖子上顶着一把牛耳尖刀,冷冰冰刀刃上还带着丝丝血迹和浓重的腥味。 “敲门,有人问就说是江会长派来的,要是敢说错一个字、语气乱一点,在我被打死之前,这把刀百分百会穿透你的脖子!”这时耳后传来了咬牙切齿的低语,也带着一股股鱼腥味道。 “进来……”事实证明灰袍裁决者对他的信仰并不忠诚,被利刃顶住致命之处立马就把神灵忘得干干净净,自然也不会想起谁是神的代言人,乖乖敲响门报出了姓名和来意,很快得到了允许。 “咔哒……咣当……啊……噗!”门被轻轻推开,不等里面的人看清楚来人的相貌,灰袍裁决者的身体就扑了进去。 这是个里外屋,只有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穿着笔挺军服站在里屋门边,见到裁决者撞过来,来不及躲闪,一只手举起格挡一只手伸向了腰间。 但他还是比洪涛晚了半秒钟,手枪刚刚离开枪套,枪口还没抬起,脖颈上的血柱就斜着喷了出来,在墙壁上来了副抽象画。 女的穿着红袍,没戴兜帽,年纪很轻且面容姣好。但反应有点慢,军官用鲜血勾勒的画作都快完成了,她才想起喊叫和拉抽屉。 可惜那把牛耳尖刀笔直的飞了过来,毫不费力的破开坚硬的头骨从额头扎了进去,不光要了她的命,还把惊呼大部分堵在喉咙里。 扔出飞刀的同时,洪涛转身照着刚从军官尸体上爬起来,满头满脸都被喷满了热乎乎血液的裁决者肚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弯着腰像个大虾米,张着嘴干呕不吐。 “咔嚓……”见到裁决者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洪涛弯腰从军官手里拿起手枪,先看了看弹匣确定是实弹,再一把拎着裁决者的脖领子,拧动了里屋门把手。 “砰砰砰……”没有锁!还是老一套,开门先把还在干呕的裁决者一脚踹进去。枪声随即响起,裁决者前冲的势头马上遭到了遏制,歪歪斜斜的倒向了右侧。 “砰……”间隔不到一秒钟,洪涛蹲着扣动了扳机。在三四米的距离上射击固定靶他还是挺有把握的,这一枪正好击中了缩在办公桌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男人的右臂,还冒着烟的手枪随即掉落在桌面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