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一直在艺人那边做,难道是为了追星? 秦然试探问:“是艺人?” 纪又菱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也不算是艺人,是个主持人,做新闻的。” “噢,原来是这样,后来呢?他知道吗?” 秦然抱着靠枕,眼睛盯着她。 “不知道,但他也不必知道了。” 秦然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唯有安静听她继续说。 纪又菱看着前方,“他是我高中学校的学长,大我两届,那会就经常主持学校的各种活动,后来就去了传媒大学。” “我高考发挥得不好,没有办法考到北京,只能填了个石家庄的学校。想着离北京近一点,可以多看他几次,还为了他,一毕业就跑到北京找工作。” 她越说,眼里的雾气越甚。 秦然已经隐约猜到,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纪又菱抬手擦了擦眼泪,“两个月前,我终于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然后,他向所有人介绍了他的妻子。” “原来,他们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但只有家里人知道。” 秦然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了她,“没关系,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她实在很不会安慰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句。 纪又菱啜泣着开口,“没事的……我放下了。那天吃饭的时候,他认出我是她以前的学妹了,满足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泪却像决堤般,不停往下掉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要是我早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我不会这么傻,一个人跑到北京来。”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勇敢,他一定会被我打动的,怎么也没想到,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有一个人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纪又菱哭得越来越伤心,秦然只好继续抱着她,轻轻抚上她的背,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也许这种时候,并不需要自己安慰她,只要陪着她就足够。 在这十三年间,在向周屿靠近的无数个夜晚,她亦是如此。 近乎执拗地想要得到一个结果,她不敢想,如果根本就得不到这个结果怎么办。 纪又菱抱着她哭了快一个小时,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又整理起行李。 秦然也帮着她收拾衣服,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 晚上,秦然久违地失眠到半夜,满脑子都是纪又菱说的最后那句话。 她说:“原来有些暗恋,永远只能是暗恋,或许我再勇敢一点,故事就不一样了。” 如果那天采访完,周屿没有主动打招呼…… 如果那天在横店,周屿没有看到她…… 如果那天在广州,周屿没有从香港过来找她…… 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永远没有可能了? 她原以为,是自己一直在向他靠近。 现在才发现,周屿也做了很多事,他也在向她靠近。 秦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思绪纷繁。 一瞬后,她猛地坐起来,一手把手机的充电线拔下,给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那边很快就接通,声音还有点沙哑,“秦然?怎么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