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挽幽表面上的确如天道所说,因七魂不稳变得喜怒无常,行为古怪, 暴躁嗜杀,但是……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 封燃昼总觉得,谢挽幽的病,似乎……是演的。 具体原因不好说,只是一种直觉。 封燃昼曾试探过谢挽幽几次,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 他第一次试探,直接惹得谢挽幽大怒,阴森森地质问他, 是不是连他都觉得她是个疯子,然后拉他去房间,美名其曰要“惩罚他”。 他第二次试探,正值谢挽幽痴魂出现,谢挽幽倔劲上头,阴阳怪气地念了一晚上“演得怎么了?人生如戏,我不能演吗?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天天怀疑我是演的,爱看不看不看拉倒!就是演的也比你强, 我让你当替身,你有好好演吗!你根本不, 你只关心你自己!” ……最后封燃昼实在吃不消,把小白找来救场, 终于得以让谢挽幽停下了阴阳怪气。 他第三次试探, 运气不太好, 谢挽幽的恶魂出现, 当时谢挽幽便恶劣地挑起他的下巴:“想知道吗,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 事已至此,封燃昼知道,他是没法从谢挽幽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那就等吧,不管谢挽幽到底是不是演的,想必她都心中有数。 总有一天,她自我封闭的善魂会再次“苏醒”。 封燃昼等得起。 随着新一批的飞升者进入上界,填补了被谢挽幽清理出来的那些空位,乌烟瘴气的上界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封燃昼一直关注着谢挽幽的状态,很快他便发现,自那日谢挽幽见到飞升的沈宗主后,谢挽幽那充满戾气的杀魂便平静了许多。 谢挽幽终究还是没有上前跟沈宗主打招呼,当晚回到寝殿后,谢挽幽令人将飞升者的名单重新呈上来,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然后便开始出神。 小白刚开始还端庄地蹲坐在桌上陪她看,后来越来越困,竟啪叽一下倒在了她的手边。 幼崽猛地惊醒,困眼朦胧地扑腾着小短腿还想起来,被谢挽幽挠了挠下巴,就呼噜着闭上了眼睛,翻着肚皮扭了一个很舒展的姿势,很快便睡得四仰八叉。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只有一点点。 封燃昼坐到谢挽幽身侧,去看她手中的名单。 沈宗主的名字俨然位居前列,名字之后的一长串功德数额更是令人咋舌。 但仔细一想也是,沈宗主一辈子行医济世,这都是他该得的。 也正是因为沈宗主有着如此高的功德,天道才破例亲自为沈宗主塑魂铸身,令他得以飞升上界。 封燃昼正沉思着,身边的谢挽幽忽然啪的一声把鎏金名册关上,斜眼瞥向他。 封燃昼一看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心思,淡然问道:“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谢挽幽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名单上有我师尊,所以才缠着我,非要让我去看?” 封燃昼不懂她在冷笑什么,随意倚在身后的靠背上:“猜测而已,而且我什么时候……缠着你,非要让你去看过?”他也只是提了一句而已,谢挽幽要跟他作对,偏不去看,他说什么了吗? 谢挽幽却好像又犯病了,戳着他的胸口不屑道:“呵,你还装,你想使什么小把戏,以为我不懂吗?” “……那你说,我想使什么小把戏。” 谢挽幽目光坚定,咬牙切齿并且振振有词地指着他说:“我当然知道——你这个没有心的替身,肯定是想在我看到师尊飞升心情大悦的时候趁机而入,第二天揣着我的种带球跑,借此跟我提条件。”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