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续安排,眼里闪过许多许多复杂的情绪,看着我说:“天冷,你在家里也要穿的厚一点,回头感了冒一整个寒假就都不能好好过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感冒至多一周也就好了。”我看着他穿的那件薄薄的大衣,摇头:“明明你自己穿的更少,却怎么还来说我呢。” 他笑:“穿的少,但我心热,而且……”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又不用备战高考,我如果病了,趁机在家休息几天,还能睡几个好觉,焉知非福?” 我仔细去看他眼下的暗沉,的确是许久都没有安睡的样子,按着他的胳膊放在沙发扶手上,和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 他带着些许疑惑,端坐在沙发上看我进房间,然后等我出来。 我从抽屉里翻出来之前因为睡眠不好我妈想办法给我找来的半瓶安眠药。 当我把手里小小的药瓶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庄裕涣散的眼神又重新聚焦起来,仔细去读了瓶身上面的小字,却还是皱着眉头看我,他开口问:“学习压力这么大?安眠药吃了有副作用你知道吗?” 我咬了咬唇:“只有实在睡不着的时候我才吃一粒。” 他接过药瓶:“那你连瓶子都一块儿给我了,以后要是再有睡不着的时候怎么办呢?” “呃……”我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呆看着他,说不出完整的回答。 却见他把药瓶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揣进口袋里,说:“下次要是实在睡不着,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我人在哪儿出差,晚上总是不忙的,你给我打电话,我总能有办法把你哄睡着。” 我愣了愣,反复咀嚼的是他那一个“哄”字。 庄裕起身,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一般,装作随口一问:“马上年一过,高考可就近在眼前了,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 我朝他走近一些,看到他起身时不小心从口袋里掉落出来的一张票据,弯腰捡起来看,是一张演唱会门票。 我从震惊到平复,大概用了至少有半分钟的时间,把那张bigbang的演唱会门票直直地拿着凑到庄裕眼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们?” 他故而又重新坐下,伸手在口袋里又掏出另外一张同样的票:“有回来找你哥的时候看到你在沙发上,连着放了好几首都是他们的歌,我就记下了,沪城每年的演唱会那么多,总有一场能抢到票的。” 我抓着那张从地上捡起的票,问他:“两张票?你和我一起去嘛?” 他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张也递给我,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道:“我尽量那天把时间留出来带你去看,如果实在有什么突发状况去不了的话,票你拿着,我到时候找人陪你一块儿去。” “齐悦姐吗?”我想起来每年冬天齐悦姐姐都会来沪城玩一阵子,今年却还不曾见到她呢。 庄裕点头:“以后她就留在沪城不走了,你如果大学留在本市,将来还可以常常作伴,刚好她在沪城认识的人也不算多,你又是唯一的女孩子。” 我心下了然,他这样看似无心的一句,实际上就是想我今后这四年还继续留在他眼巴前, 我点点头:“虽然我和齐悦姐关系一向好,但是……她好像不太喜欢bigbang。” 他笑意渐深,起身拍了拍味道肩膀,答应我:“无论如何我都把那天的时间抽出来带你去看,行不行?” 我这才满意地笑了,送他去车库驾车离开。 值得庆幸的是,除夕夜之前,阿尧哥有了消息。 他浑身是伤,被人从深圳接回来的时候胳膊和腿都打着石膏,脸也被凑得青肿,嘴唇半分血色也没有,真真像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行尸走肉。 今年破天荒的,姑姑和我们一块儿吃年夜饭,阿尧哥伤势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