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的时候,娜娜莉都还晕晕乎乎的。 她脑袋很沉,身体也很重,腿心和胸口稍微摩擦就在发痛,根本都打不起精神。 索性他们要在这停留很久,也有时间等她精神饱满地去玩。本乡给她理好领子,叮嘱她不要着凉感冒,香克斯在后边嘻嘻哈哈地喝酒,一边喝一边说别把娜娜莉搞丢了,贝克曼则回他说只有你才会做出这种事。 热热闹闹的,还有一道根本不能忽视的眼神一直投在她身上,娜娜莉无暇去管,倾听着周边的动向,空气、风速、味道、声音,一切都和航路上截然不同。 空岛、空岛,原来真的有漂浮在空中的小岛。 娜娜莉的眉眼开始舒展,恹恹的神色在她脸上消退,世界虽然一片黑暗,但其他依旧在作用的感官正源源不断向她汇报捕捉到的新东西。 贝克曼拉着她的手,看她一路好奇又小心地抬头,给她一一解释来往的建筑设计,城市的过往历史与风俗人情,看着女孩子面上逐渐显露的惊叹与喜悦,只觉得自己身边围绕着一只偷偷摸摸左顾右看的小鸟。 她还是很疲惫,这一切都被她归结于虚弱的体质,只有贝克曼知道,房间里的水声从来没有停止。 “等我一会。” 贝克曼摸了摸她因为劳累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自个去商铺里买解渴的零食。而等他出来,就看见小鸟身边围了一群小孩。 光影穿过间隙照在她的侧脸,盲女反而弯下腰,认认真真听着身边的吵闹。 岁数从小到大,性别从男到女,似乎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人。 他迈开长腿,小孩子们看见他这样高大的男人走近便一哄而散,而娜娜莉脸上还带着笑意。 “这里的人真好。” 娜娜莉欣喜又快乐地接过他递来的冷饮,“谢谢贝克曼先生!” 只是一些童言稚语的廉价关心就能让她展颜,也难怪莱姆琼斯恼怒,这些在他看来堪称软弱的特质,贝克曼却非常乐意。 这是她性格上的弱点,也是她的可爱与皎洁。 出乎娜娜莉的意料,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疗养馆。 “真的可以吗?” 跟着按摩师进入房间之前,她略带不安地询问,“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贝克曼先生,明明说好的出来玩……” “去吧,”贝克曼按住她的肩,轻轻地拍了一下,眼睛扫过后颈的吻痕,“好好休息。” 他体谅她的疲惫。 按摩床同样是云做的,音贝的乐声悠婉转,精油熏香只带有清淡的甜,阳光从明朗的天空斜照,越过床与水雾与浴桶。 按摩师只在一开始说话,声音同样轻柔,对娜娜莉身上暧昧到可怖的痕迹视而不见,浴巾裹住少女妙曼纤细的身体,娜娜莉慢吞吞地把自己埋在云床里,幸福地一头睡了过去。 贝克曼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应该是娜娜莉自己的私人时刻,于是他就在大堂里慢悠悠坐着,就像等待女友结束的好情人。 “真是难得见你这么体贴~” 疗养馆的老板娘打趣道,她和她的丈夫都是贝克曼的老朋友,也见惯了他风流的姿态,“莫非你真的要收心啦?” “我看你真的是糊涂了。” 贝克曼咬着烟,“受人之托……也可以这么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