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一扭头,学堂的先生便随手掰断一节粉笔,精准的砸在了这名学生的脑袋上,课却一点没停:“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那名学生吃痛的捂着脑袋,眼瞅着头上转眼间鼓起个包来。 如今已经是全信息时代,教课也不用再拿粉笔去黑板上写字了。 然而也不知道李氏学堂是从什么时候留下的传统,课桌上永远都放着一盒粉笔,专门用来掰断砸学生。 由于先生从来都没用过粉笔写字,所以慢慢的,李氏的子弟们甚至都不知道粉笔曾经还是用来书写黑板的。 他们从记事起,粉笔就是用来给先生砸人的,没别的用途。 就像戒尺一样。 有些子弟还纳闷过,为啥学堂里会专门给先生准备这种奇怪的“武器”? 此时,有学生已经开始传纸条了:是不是讲武堂的那位先生来了。 另一名学生回应:肯定的,不然哪里来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仆役遭殃了。 在他们看来,长青姑姑安排的教习肯定是很厉害的,毕竟长青姑姑就很厉害。 只不过他们也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这李氏学堂的教习,不是谁想当就能当。 所以,他们就每个人带了一名,自己那一房的e级仆役过来,打算用人海战术给教习先生长个记性。 甭管这e级仆役是否擅长格斗,人数多了总能堆死教习吧,还没听哪个e级能直接打几十个的。 当然,他们也不会玩的太过,只需要让这教习躺下,灰溜溜的滚蛋就行了。 而且,这也是长青姑姑默许的啊! 一名学生写纸条递给同桌:赌一赌,是哪一家的仆役打倒教习的? 另一名学生回应:赌一万块钱,李恪家的。 三十多人车轮战,教习先生再厉害也有倒下的时候,所以他们赌的是,教习先生到哪一个仆役面前倒下。 此时,堂屋外的惨叫声还在传来,搞得讲台上正教课的先生,也慢慢停下了讲课的节奏,往屋外走去。 他想去阻止。 然而有学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先生,这是长青姑姑搞的动静,我建议您还是别管了。” 王先生一听到李长青的名字,顿时收回了脚步:“太过分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剩下的时间给我待在教室里自习。” 说完,王先生往知新别院后面走去,喝茶看新闻去了。 学生们见状,哄哄闹闹起来。 大家也不敢离开座位,就一个个探着脖子朝外面打量。 “你们说,教习先生不会被打坏吧?” “打坏肯定不至于,仆役们手上有分寸,而且长青姑姑肯定也在那。” “那你说长青姑姑会不会怪罪我们?” “不会,这不是她暗示的吗?” “但她为什么要暗示这个……” 这时,学堂外的惨叫声还在传来。 学堂内,李氏子弟一个个兴奋的不行。 忽然间,角落里一名小男孩冷冷说道:“你们安排了一群人去打车轮战,三十多个仆役打一个人。你们不应该为这种事情感到兴奋,应该为这种事情感到羞耻。” 此话一出,好些学生悻悻坐下。 也有学生反驳道:“李恪你也不用装的大义凛然,既然是重开讲武堂的教习,那自然应该能应付这种小事才对。我听我爸说,当年七叔在讲武堂的时候,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小男孩冷笑:“七叔是骑士,这位教习是吗?” 在小男孩看来,骑士能打那是常识,但不是所有讲武堂教习都是骑士。 事实上,他才是最不屑于这位新教习的人,因为他觉得七叔离开李家后,讲武堂就应该永远关闭,因为没人能取代七叔李叔同在他心里的传说地位。 “那你还不是找了你们大房里,最厉害的那个格斗高手过来?”有人不服气道:“我可是听说,你带的那个高手是今年第一集团军的基层比武状元!你说我们该感到羞耻,那你呢?” “我是让他知难而退,”李恪冷笑着说道。 这时,学堂里传来钟声,下课了。 一群学生拥挤着朝学堂外面跑去。 简直跟放学了一样疯狂。 只是,等他们跑到知新别院门口时全愣住了,只见门外躺了一地的仆役,李长青姑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到来,却什么也没有说。 学生们在地上寻找着自家的仆役,却发现无一例外,31名仆役全都躺在地上了。 却见那些仆役一个个面色青紫,似乎都是窒息昏厥。 人群中,一直冷着面孔的李恪,也怔怔的站在门口。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震撼了,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