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老师是从别的地方来支教的, 一年多了, 对铜州比她熟悉, “夜黑风高, 去古城的酒吧蹦迪可爽嘞。明天学生放半天假,咱正好去嗨一嗨。” “……我就不去了, 我对蹦迪不感兴趣。”乔落苏勉强笑了笑, “你们玩得开心啊。” “好吧。”对方也不强求。 最后除了她, 支教的老师全都去了。 宿舍是给支教老师准备的,本地老师晚上都回家,那些人一走,整栋楼都显得空空旷旷,走个路都有回音。 乔落苏有点害怕,好不容易才吊着一颗心到房间门口,正打算开个音乐给自己壮壮胆,忽然一阵脚步声靠近,吓得她手一抖,手机也掉了。 然而并没有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 手机被人稳稳地接住,而她也被一团火焰般的怀抱紧锁住。 听见走廊关灯的同时,她也被翻了个身,男人炙热而蛮横的吻瞬间压下来。 他像是忍了太久,不能再忍,进屋便用脚踢上门,抱着她走向卧室。 乔落苏闻着熟悉的味道,借着月光看清那双眼睛,幽暗深邃,又燃着火苗。 她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没来……” “怎么会。”陈嘉遇哑声说着,亲在她颈侧,“我看到了,你跳舞很美,和小时候一样。” 乔落苏怔怔地,眼眶发热,嗓音也带着哽意:“小时候?” “嗯,你忘了吗?”男人用力呼吸着她头发里的香气,“那天在福利院,你跳了一首《桃夭》。” 乔落苏眼睛瞬间红了。 他怎么连这都记得? 陈嘉遇抬手轻轻捋着她颊边的头发,喃喃低语:“我当时还想着,这小姑娘怎么能那么软。” 乔落苏佯怒捏他腰:“七岁就不正经……” “没有。”他笑了笑,吻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 乔落苏咬了一口他的唇,继而自己也觉得好笑。 七岁啊,七岁她还什么都不懂,看老师跳《长恨歌》,也丝毫不能意会李隆基和杨玉环之间的感情。 陈嘉遇怎么可能七岁就对她有非分之想? “问完了?”陈嘉遇不再给她准备的时间,“问完该我了。” 乔落苏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忍不住咬紧唇,指甲抓住他肩膀。 “陈嘉遇……” “嗯?” “陈嘉遇……” “嗯。” “老公……” “我在。” 她不停叫他,他也不厌其烦地回应。 凌晨两点,浴室里热气蒸腾,乔落苏穿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拆她的头发。 发髻散了,像个女鬼,三股辫也被折腾得乱七八糟。 陈嘉遇洗完澡出来挨着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辫子:“我来。” 乔落苏狐疑地转头:“你会吗?” “试试。”他扯了扯头发上的小皮筋,“先把这个拔下来?” “你别拔——” “知道。”男人温温地看了她一眼,手里动作很细致,“放心,不会弄疼你。” 陈嘉遇拆得比她自己还认真,怕弄疼她,对每根头发都如履薄冰。 四条小辫子,发髻上的半盒一字夹,足足拆了两个多小时。 后来她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头发已经被梳整齐,而她也躺在床上,还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套,有晒过阳光的气味。 乔落苏抱着松软的被子翻了个身,睁开眼,并没有陈嘉遇的影子。 一看手机,都九点多了,他也该走了。 楼下有人在说话,应该是昨晚去蹦迪的那帮人,打着哈欠纷纷嚷着要回去补觉。 乔落苏想起昨晚激烈的战况,觉得自己也该补个觉。 可此刻的她不仅没困意,反而神清气爽。 以前听人说爱情的滋润,乔落苏觉得很扯,但自己亲身体验过才不得不承认,和相爱的人亲密接触,就是会有这种神奇的改变。 好像世界都亮了,万事万物都美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乔落苏也觉得比昨天更美了。 美中不足的是脖颈上那些斑斑点点,“狗”咬过的痕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