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青筑小楼, 谈栩然倒是学到了很多寻常闺中女子不知晓的法门。 例如女子每月的月事,有些人是三十日一轮, 有些人是四十日一轮, 有些女子甚至是三月一轮,称之为季经,一年一回的, 就叫年经。 之前谈栩然的月事不是很有规律,尤其是这辈子刚回来的时候, 也不知是否是思妄过甚的缘故, 时常一月两回, 或是两月一回,她一直没怎么在意过,只觉得这事儿很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她的月事倒是越发准确起来,总是三十日一轮。 听青筑小楼的姐妹们说过, 女人每月之中有几日是格外易孕的, 月事越有规律, 这日子就能掐得越准。 谈栩然从不知晓这些,好奇如何掐算。 “约莫是月中的时候吧, ” “大差不差的。” “最准是看你自己的身子, 潮乎乎的时候,馋那事儿的时候,准错不了!” 谈栩然猛地睁开眼, 欲念还盘踞在她眸中,驱散不去, 就如她修长的双腿紧缠着陈舍微的腰。 陈舍微正胡乱含着她的唇啃咬, 抱着她往床帐跌去, 薄纱帐子哪经得住,‘刺啦’一声,裂了半幅。 ‘此时行房最易怀了。’ 谈栩然想着,揽着陈舍微脖颈的双手不自觉的一松,没那么压着他要亲吻了。 陈舍微似乎是觉察到她的迟疑,吮舌的动作稍缓,又退出来只磨着她的唇瓣,急促轻喘着气道:“莫担心,你没准备好我不会乱来的。” 谈栩然舐过他的唇缝,心道,‘谁说我没准备好,只是孩子么,还不是时候。’ 她微微屈膝,正想着如何引着他替自己纾解,就觉陈舍微在她腮边重亲了一计,撤进被筒里,往下游去。 谈栩然猜到他要做什么,竟不必她费劲调教,一想到他如此乖觉,身子就愈发悸动起来。 西窗敞着纳凉,半幅粉纱被卷进靛蓝被里去了,彼此裹缠着,□□的不成样子。 一股大些的风灌进来,另半幅纱帐鼓动着,撑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风又离去,留着余韵,叫纱帐一颤一颤的,像是欺得惨了。 这一夜,风就这么来了又去,送来阵阵凉意,纱帐高扬轻落,颠乱扭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歇止,跌出两只手来。 大掌覆着小掌,紧攥着又松开,最后交在一块,沐着月光晨曦。 还好原本就打算着在沁园边上多住几日的,一早上可以顺理成章的赖床,胡乱吃了几个包子做早膳,午膳也没再叫厨娘做了。 沁园边上的早膳摊铺很多,吴燕子背了陈绛,带上阿巧和朱良去买了,高凌就没回去,同朱良凑一块对付了一夜,也随着一块出去了。 院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鸟鸣风声,谈栩然穿好了衣裳来叫陈舍微起床。 见他光溜溜的趴着,乌发散着,有一缕蓄在他背后脊骨凹陷处,没入被中。 他实在很讨人喜欢,从性子到身体,但他自己却全然不知,一双眸子望过来,全是她,唇瓣亮晶晶的都是水,也不擦擦,反倒仔仔细细的抿进去。 谈栩然一边回味着,一边将一叠衣裳放在枕边,中裤搁在最上头,手从被里探进去,摸了一记。 陈舍微有些痒,笑道:“夫人这么快穿好衣裳做什么?” 手掌从有力的腿肌上拂过,又在不必鼓劲也清晰隆起的臂肌上逡巡。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