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子这回定亲就没回来,吴老爷子不让,省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吴缸进城就把玳瑁首饰匣子给吴燕子捎来了,道:“你自己收着吧,娘屋里揣着这个,她都出不了门,偶尔串个门子,心里记挂,转腚就回来了。” 吴燕子看吴缸拿得轻松,伸手一接,差点没掉地上。 “这么重?!” 吴缸微微笑着,道:“心意自然重。” 婚期定在明年秋末,吴燕子一边打理着陷入休眠的花枝,一边小声问吴缸。 “三哥,那你呢?” 吴缸手一直揣在怀里,临走时才摸出一个四方的小小红包来。 吴燕子拆开来一看,就见是一对丁香。 黄豆大小,却是五片花瓣聚俱全,甚至连蕊心都点点分明,绝对不是便宜货色。 吴燕子攥着红包想了想,先去了正屋。 今岁又换了更好的暖炭,一丝烟气都无,甚至还有一阵花香,吴燕子不确定这花香是从炭块上的气味,还是谈栩然因为温暖而熏腾出来的体香。 反正么,整个房间暖融似春日。 外间榻上铺着一条纯白的长绒毯,谈栩然正倚在榻上假寐。 她是爱洁的人,昨夜依旧是挑灯照料虫儿,太倦了所以和衣而眠,眼下刚沐了浴,只裹了一件十分宽大的素净棉袍,散落的发丝还泛着潮气,不过屋里这样的暖和,也不担心她着凉。 吴燕子瞧见她洁白光滑的小腿和足露在外头,正想蹑手蹑脚的捡了落在脚踏上的赤红薄毯替她盖上,忽闻谈栩然开口。 “你三哥回去了?” “嗯,”吴燕子一惊,薄毯没捡起来,“我吵醒您了?” “你行走猫儿一般轻巧,是我原本就没睡。”谈栩然睁开眸子,身子在棉袍里动了动,全无拘束,令她十分惬意。 陈舍微描出来的衣裳样子,叫做浴袍的,用了最柔软吸水的料子,沐浴后直接穿上,反正是在家中待着,何必一层层的裹着? “什么事?”谈栩然慵懒的动了动,声色微微发哑,听得吴燕子都有点脸红心跳。 她面有犹豫之色,明显是有事要说的。 吴燕子咬了下唇,望着谈栩然通透的眸子轻声道:“我三哥想把这个送给阿巧姐姐。” 谈栩然并不意外的样子,单手用指甲挑开了纸封,看了看丁香的样式,轻笑道:“不错,阿巧应该会喜欢。” 吴燕子见她并不介意,欢欢喜喜的要去送给阿巧。 陈舍微从外头进来,正听见她末了一句,走进房里中时,就见他刚给盖上的小毯丝滑的落在脚踏上,露出一双玉雕般微曲的美腿,脚趾上的红染像刚刚踏过春色一般妍丽。 陈舍微用暖瓶里的水烫了烫手,拾起那条毯子替谈栩然盖了回去,手却掩在毯下,一路沿着脚踝向上抚弄。 谈栩然被他弄得受不住痒,在他心窝处轻轻一踹,反被他擒了足尖揉捏。 “老三是个直人,他给阿巧送东西,也许没想那么多。”陈舍微怕谈栩然心里不舒服,就道。 阿巧毕竟是谈栩然近旁伺候的,去了吴家做媳妇,岂不是同谈栩然离心,倒同吴家一条心了? “吴缸是个妥帖人,若是他们有缘分,我也不想阻了。”谈栩然被暖炭蒸得面孔红粉醺然,望着陈舍微的眼神也似薄醉。 她腰肢一软,连带着陈舍微也跌在榻上。 “饿不饿,我让阿小给你买燕丝面去了。” 手不安分的探进松松的浴袍里,唇却在说这样熨帖踏实的话语。 谈栩然轻轻一扯他的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