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此一想,陈家的确是很倒霉。 除了陈舍微一家外。 陈舍秋也有此意,当即就答应下来,觑了眼陈舍微,呵呵笑着,似乎从无芥蒂的样子,道:“听说府衙叫你兼了个劝农官。” 他没细说下去,府衙一级的官员,同知、通判其实没有定员,根据该地方的需求增设,陈舍微在府衙新兼的一个官儿,其实就是通判,有多少实权不打紧,陈舍微又不图这个,问题在于这官是人家捧着来递给他的,盼着他也能出出力。 “嗯。”陈舍微真是没放在心上,他只是拿了些在屯田里试验过效果还不错的方案,去府衙开了几个小会,至于下头的官吏用不用,怎么用,他又不是三头六臂,哪有精力管得那么细! 陈舍秋张张口,强行把话题掰过去太刻意了,只好转而道:“老五的情况真是不大好。什么暑气那么厉害,我看是心病。啧,说来真是荒唐,咱们陈家在月港的买卖,竟能叫人换了货。七叔,小七叔是个摆设不成!” 元宵前夕,海盗偷袭一事,听说陈砚墨反应迅疾,处理的还算不错,所以在海澄留任一年。 谈栩然的瓷窑也被他卡了几次,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来搜查扣押,弄得人不胜其烦。 于是谈栩然请蔡卓尔写了封信去,说那瓷窑她也有份,陈砚墨的大腿比不过蔡器的胳膊粗,就此安生了。 陈砚墨对谈栩然的觊觎和对陈舍微的针对,蔡卓尔也从此事中稍微窥见了一些,她自然而然的得出了一些揣测,侧面在曲竹韵谈及陈砚墨的厌恶中得到了佐证。 三人也算是共享着彼此的秘密,唯有这样才能亲密无间。 屋里,两位女子并肩而立,站在内室门口,打量着床上那个半昏半醒的人。 陈舍嗔应该是醒了的,可眼皮重似灌铅,颤颤抖抖的撑开来一点,就瞧见一冷魅一淑雅的两个女子正在说话。 女子总是极敏锐的,两人当即就望了过来,唇角的笑容还未放肆着,并未收敛分毫。 “你们,你们,快来人啊!快把这个毒妇妖女抓起来,就是她害我,她们又要害我啊!” 他觉得自己在大喊大叫,其实上只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咕哝声,像是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浓痰。 蔡卓尔似乎极有把握,轻声对谈栩然道:“后颈处第三节 ,钳住一拔就成了。不过手上没劲可不行,还得是练过的。” 谈栩然微一挑眉,道:“受教。” 蔡卓尔抽泣了一声,有些挫败的甩了下帕子,道:“哭多了,泪都挤不出了。” 她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哭哭啼啼的朝外跑去,道:“夫君好像要说什么!” 如此坦坦荡荡,倒是显得她清白无比,也印证了蔡卓尔对那个手上有劲儿的能人,是极其信赖的。 谈栩然有些惊讶,心中不由得感慨,‘恨意能叫人生出果敢和智慧来。’ 陈舍微拖拖拉拉的落在后头,陈舍秋把身子探进床里,果然听见陈舍嗔喉咙里有响动。 可是,怎么听也不像一句整话啊! 救星就在眼前,陈舍嗔不停的吼啊,叫啊,听起来却只像喉管在蠕动。 陈舍秋没什么耐心的站直了身子,见陈舍嗔眼角有泪水滑落,勾起了他一些兄弟情义,又俯身贴过去,道:“老五啊,你命苦啊,叫弟妹好好伺候着,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着,他忽然闻到一阵骚臭气,视线往陈舍嗔身下一溜,嫌恶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老五算是毁了。’ 陈舍秋对蔡卓尔一招手,道:“伺候老五换身衣裳。” 夏日炎炎,陈舍嗔就只穿着单衣,腹上横了一条薄被,也算照顾妥帖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的狼狈在众人眼皮底下一览无遗。 陈舍微快步走了出来,揽过谈栩然就往外头去,她没有多问什么,瞧见蔡卓尔动作飞快的取了条裤子,谜底昭然若揭。 陈舍嗔反倒是毫无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