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又惹不起荣国公府,于是商量着悄悄离开京城。 结果等出了京城,路经一处山地,就被一伙蒙面人伏击。 于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山崖下头了,身上还被刺了一刀,幸好山崖下有许多药,于进当年因为爱妻久病也识得许多药材,所以才侥幸逃得一命。 之后,于进就乔装改扮,想方设法地想查儿子的下落,可哪里进得了国公府,后来他也绝望了,觉得儿子只怕是不在了,就想着刺杀张廷玉,给儿子报仇。 只是他如今的脑子,时清醒时犯浑,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耽误到如今,包括今天,他也不知道张廷玉在这,只是糊里糊涂到了这儿,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张廷玉,才会冲出来的。 于进随说着,就不由全身发抖,连连磕头:“皇爷,我们知道国公府势大,处处小心,乔装改扮出城,脸上也都抹了东西,绝不至于招了贼人的眼,而且草民醒过来时,我们的马车也被推下了山崖,这哪里是求财的做派,草民一辈子谨小慎微,绝不至于招了这样的仇家,定是那张廷玉下的手……” 他拼命磕头:“皇爷,求皇爷给小的做主,我那孩儿,自小就会念书,会试的时候,那主考官儿都说他必有大出息……就这样,全都没了,全都没了啊……” 霍沉昭蹲下伸手隔了隔,不让他这么磕头,他身体已经破败了,一不小心真的会磕死的。 明熙帝沉声道:“你放心,朕会查个水落石出。霍卿,扶他去一边休息。” 霍沉昭应了一声,把他扶开。 端王爷转头道:“张廷玉,你有什么话说?” 张廷玉膝行过来,磕了一个头,一脸悲愤:“他说的两人我认识,可我们不过道义之交,我从未做过那些事,之后的事情,更是欲加之罪,臆测之词。” 端王爷道:“程重锦说的,也是欲加之罪?” 张廷玉算着时间,心腹绝对已经把小桃处理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他道:“正是如此!我从无断袖之癖,我与内子情投意合!我实不知,为何程重锦会这般害我,难道只是因为,我曾与程碧玉来往过??我冤枉!请皇爷明查,请王爷和诸位大人明查!” 端王爷道:“既然如此,那于家兄弟有才华、又有国公府小公爷这样的助益,前途无量,又为何要仓促离京,以至于遭遇劫杀?” 张廷玉一窒:“我不知,他们遭遇凄惨,也许是遇上了仇家。” 端王爷道:“若真是遇上仇家,应该斩草除根,可对方只杀于进一人,却掳走于家两个儿子,这又是为何?有杀父之仇在,于家兄弟又非不知事的小儿,对方掳走他们,难道是为了自我了断?” 张廷玉咬牙道:“王爷这些话,全都是出自于进的一面之辞,叫我怎能心服?” 端王爷道:“与于家来往的人是你,你既然说一面之辞不可信,你倒是再来说说你这边的一家之言?你们来往过,这是双方都认可的事实吧?那之后,你们有过什么冲突,以至于他敢得罪国公府?还不惜用两个儿子的性命来诬陷你?” 张廷玉:“……” 他一时脸都青了,他以为端王爷温润如玉,从不知他竟是辞锋如此之厉的人物。 后头,珠珠被沈凌绝抱着,坐在大白老虎身上,盛大威风也挤靠在这边,另一边是一众世家少爷们。 虽然张廷玉仍是不肯认,但,大家心里已经有谱了。 张廷玉也确实大胆,连举子也敢动! 这种事情,若动的是一个百姓,若状是告到了大理寺这种地方,还有可能脱身,但动了举子,又告到了皇爷面前,张廷玉完了。 他们说的太快了,团子完全听不懂,但看爹爹气定神闲,对面的人却表情狰狞丑态百出,也莫名觉得有一点点爽。 团子小声问:“吃小孩的坏人,系不系做了大坏系?” 她声音很小,但这会儿气氛紧崩,没人说话,她小小一点声音,大家也全都听到了,顿时齐齐转头,看了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