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三公主也跟着冲了过来,指着她的脸就是骂:“你还要和气呢,皇祖母好心为你,你偏不领情,越是对你好就越是给自己讨晦气,你要是识相,就该安分守己,别让我们也跟着丢人。” 李星禾紧咬着后槽牙,一手抓住了那根只在自己面前的手指。 稍微用力往后一掰,三公主便嗷嗷的痛叫起来。 听她叫了两声,李星禾不屑的将她的手甩到一边,“安分守己的该是三公主吧,再敢对本宫无礼,就不只是这点疼了。” 不给点厉害,真当她是吃素的。 三公主捂着手指头往后退,二公主关心妹妹的情况,犹豫着要不要上来。 这时,上头的殿门打开,四皇子走了出来,紧跟在他后面,首领太监高呼道,“长公主上前,圣上有请。” 李星禾走上台阶,将找麻烦的两人甩在了身后。 她与四皇子擦肩而过,见他表情凝重,不似方才大皇子出来时得意昂扬。她疑惑了一会儿,进了殿门,注意力全然被躺在床榻上的皇帝吸引过去,再想不得其他。 “禾儿。”皇帝唤她,声音沙哑。 “臣参见圣上。”李星禾跪地行大礼,身后的殿门也在此刻关上。 “到这里来。”皇帝拍拍床侧。 李星禾起身走过去,跪在了床头边。 “你们在外头说的话,朕都听见了。”皇帝平躺着,直视着头顶的床帐,缓缓道,“她们两个自小是娇养起来的,又是朕与皇后的女儿,性子难免自大,你虽然年纪比她们小,但身份要比她们尊贵许多,无需跟他们计较。” “臣没有计较。”李星禾低下头。 “那就好。”“朕希望咱们李氏的儿女都能和睦平安,无需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臣记下了。” 宫殿中沉寂肃穆,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躺在床榻上昏沉痛苦的中年男人,挣扎在迷茫的黑暗中,与门外的春色隔绝,世上仿佛捆绑着数不清的枷锁,叫他无法起身,疲惫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只是身处殿中,李星禾便感到无言的压抑和悲伤,仿佛连呼吸都是苦的。 皇帝缓慢的咬着字,尽量让自己说的话清晰可辨,“禾儿,朕有件大事要嘱托给你。” “圣上请说。” “贺兰瑾之罪本非大事,朕需要他有罪,他便是罪臣,朕如今赦免了他的罪名,你可知道朕的用意?” “臣知道。”她低着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皇叔当皇帝二十多年,一直在平衡朝中势力,贺兰瑾对他而言是臣子,也是棋子,身份越高,影响便越大,在贺兰瑾身上做文章,无非是为了平衡党派之争。 “朕对你也有此番寄托。” 面前冷不丁响起这句话,李星禾吓的抬起头来,磕巴道:“臣,臣才能有限,军政不通,在朝中也没什么人缘,恐怕担负不起圣上的厚望。” 她对党派之争一窍不通。 就算现在办的是推行改革的事,也只是做些小事,真正制定政策的是上头的高官,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让她来做,搞砸了怎么办? 皇帝摇摇头,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靖北王是朕的长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心如他一般赤诚火热,朕信他,将守卫边疆的大事交托给他,他至死未辜负朕的嘱托。如今朕也信你,不会辜负靖北王的威名。” 听完这番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