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动你的东西。” 徐晓风被吓到了,手中的护照差点掉落。 他回过头去,看到俞洲把盘子放在桌上,眉眼间有些黯淡,一边解围裙,一边往他的方向走过来。 这个动作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俞洲一怔。 看到徐晓风后退,他流露出几分难以忍受的神色,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然后主动退回到餐桌边。 “我很抱歉,”他低下头,手握着桌子的一角,“去年我不该拿你的护照。那时候的我刚刚从家里搬出去,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精神不太稳定,又被你要走的消息冲昏了理智,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偷拿走了抽屉里的护照,以为这样就能把你留在身边。” 他说得无比真切、诚恳,将姿态放得极低,和昨日在记者间游刃有余的模样判若两人。 徐晓风脑中还刻着属于他未来未婚妻的数字,没那么容易被打动。 他反问:“只是一时冲动?” “嗯,”俞洲立刻表明决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徐晓风笑了笑,平静地揭穿他道:“第一步,拿走护照,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拖延我出国的时间。第二步,找到我妈妈做同盟,用家族利益说服她拒绝我的交换申请,釜底抽薪,切断我所有的后路。第三步,再向我提出退而求其次的建议,表明愿意陪我一起出国读研究生。环环相扣,当时的你不是挺冷静的吗?” 俞洲:“……” 难耐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俞洲没有再说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只是轻声道:“抱歉。” 徐晓风挪开视线:“你说过不会再限制我的自由,我现在准备走了。” 俞洲双眼沉沉,盯着他没有说话。 徐晓风深深吸了口气,心脏处一阵一阵地收缩,疼得几乎走不动路,却依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俞洲最初跟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和难以接受,甚至几次去找心理学的同事咨询,认为俞洲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是被成长环境扭曲后的畸形产物。 再到后来,他半推半就地和俞洲混在了一起,那段日子也是懵懵懂懂,除了肢体接触更多以外,相处模式与平日也没有太大区别,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心软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直到他离开俞洲。 直到现在,他看着俞洲即将走进一段婚姻。 身体用最诚实的方式告诉了他,他对俞洲到底怀的是怎样的爱意。 徐晓风脸色发白,伸手撑住沙发。 俞洲仍然站在那里注视他,目光像蛇吐出来的信子一样阴凉粘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