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下变深了。 那种说不上来的压迫之感又隐隐通过空气传导过来,但徐晓风没有挪开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 俞洲于是低下头,吃了半片酸柠檬,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边带着微笑,商量道:“不急这一时吧?” 徐晓风:“我最近在整理数学方面的论文,可能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独自待会儿。” 俞洲:“你在这里也可以算,我白天上班,不会打扰到你。再说学校都放假了,待在宿舍又要吃外卖。” 徐晓风:“我争取自己做饭。” 俞洲退而求其次:“要不我另外替你租个公寓,雇一个阿姨每天上门做饭。” 徐晓风:“不。” 他简单明了地给两人的试探画上句号。 俞洲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吧台处沉默几秒,他伸出手,蹭蹭徐晓风的脸颊,转移开话题:“确定身体没问题?” 徐晓风点点头:“好多了,就是有点乏力。” 俞洲洗干净手,站起身,走到徐晓风身后,低头舔舐他的后颈,然后慢慢在那里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有些痒。 一个明显的求爱信号。 随后,带着茧的手心沿着宽松的睡裤边缘往下,吧台的椅子很窄,他的半边都是悬空的,正落在滚烫的手心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快找到巷口所在,像揉面团那样将它揉开,往里面探了半个。 徐晓风下意识抬起腰,被困在吧台和俞洲胸膛之间,这几天家里的暖气一直没断过,他的后背立刻出汗了。 “放松,”俞洲的嘴唇贴着他的耳郭,“可以吗?” 言语间礼貌温和,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动作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宽容,已经用最快的方式挑起了徐晓风的青玉,毕竟他对怀里的人了如指掌。 察觉到俞洲找不到出口的愠怒和无力感之后,徐晓风竟然松了口气。 这是真实的、正常的俞洲。 但即便如此,他至今无法适应俞洲在?上的风格。除了偶尔陪徐晓风玩扮演游戏以外,大部分时候他极具攻击性,身体里像是有发泄不完的东西,偶尔甚至会变得粗暴,又在昙花一现真面目之后迅速温和下来,像大海里的风暴,裹着徐晓风沉沉浮浮,一次次将他送到被彻底拍碎的边缘,又一次次将他拉回来。 生病的这几天,他们难得有这么长时间抱在一起睡觉,几乎每晚他的腰间都贴着什么,睡着的时候是这样,醒来之后还是这样,让他想不明白哪来的这么多渴望。 今早尤其,特别是在听到他不肯和他同住时。 徐晓风头皮已经开始发麻,手用力抓着喝空的玻璃杯,因为紧张的缘故让俞洲寸步难行。俞洲也不恼,笑了一声,又把手掌挪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