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自言自语,“好,就菌汤锅,然后牛肉卷羊肉卷,哦,不对,你不吃羊肉。” 她低头编辑信息内容,很快地将配菜都列好,发送出去前,又特地跟他再确认一遍。 令她吃惊的是,她才发出去不过几秒,那头立马给了回复:【好的,先生,马上安排。】 她惊讶,“他回得好快。” 可爱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用在中年人身上。 通常大家都是用它来形容孩子、少年,可对于严均成来说,想到这个词,首先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就是她。 是她瞪圆了眼睛的惊讶,是她气恼时的皱眉,是她惊喜时上扬的唇角。 可爱、美丽、生动,都是她。 正好等红绿灯,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意,伸出手掌,郑晚睨他,知道他的把戏,却还是配合得将手放在他掌心。 …… 严均成聘请的管家果然办事效率很绝。 他们才到家没一会儿,李金带着厨师就送来了食材。 两人配合极好,自带锅碗食材,连摆盘都很精致,不一会儿,小小的饭桌上堆满了盘子。 李金年龄不大,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左右,办事靠谱,条理清晰。 很快地李金就带着厨师要下楼。 郑晚知道他们也没走,而是在楼下等着…… 他们吃完再上来收拾残局时,她扶额:“这怎么好意思呀。” 严均成给她涮肉,平静地说:“习惯就好,这也是他们份内的工作。”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这个点了,他们这属于加班吗,有加班工资吗?” 他被她逗笑,“有。” 她这才放心,“那他们吃饭了没有?” “不知道。但是……”他将烫好的牛肉卷夹起来放进她的碗碟中,说,“应该没有下属愿意跟老板一起吃饭,他们宁愿现在在路边买个馍都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 他似乎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时常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噎住。 “跟老板一起吃饭,食欲跟心情都会受到影响,我不想赔偿工伤费。” 郑晚扑哧一声:“知道了。” 屋内本来就开着暖气,吃了火锅后,郑晚都出了一身汗,她不喜欢这样黏腻的感觉。 在管家跟厨师上来、只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这一切都收拾好后,她回卧室拿了睡衣要洗澡,“你自己看会儿电视,我受不了我身上有汗,怪难受的。” 看她脚步轻盈地拿睡衣进了洗手间,透过磨砂门,也只能看到模糊轮廓,他猜她在脱衣服。 严均成头疼地想,今天不应该答应吃火锅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准确去拿遥控器开电视机,正好扫见她放在置物盒里的护照本。 打开她的护照,首先看到的是她那小二寸证件照。看下护照的日期,正好是十年前,十年前她也才二十八岁,看起来跟十八九岁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扫了一眼,他猜她拿出护照应该是要换新的。 马上就到十年有效期了。 他当然见过二十八岁时的她,那一年的她破天荒地剪了短发——倒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理发店的发型师给她烫的卷她不满意,烦躁了很久,咬咬牙将头发剪短,却意外地适合她,靓丽又俏皮。 原本刻意不去想的某些事情,随着他翻开护照,让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地忽视。 每次出入境时海关都会在护照上盖戳。 具体到某年某月某日,如果把护照当成是回忆录的话,这个想法也很不错。 他早就知道,从二十八岁到十二岁,她去过很多地方。 去过新西兰的皇后镇,去过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去过洪都拉斯潜水,去过法国的埃菲尔铁塔。 她跟另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拥有很多回忆。 他只跟她在一起两年,她却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十二年。 严均成的目光寸寸挪到了自己的手上,这双手签过数不清的合同,这双手做过很多外人眼中了不起的事,这双手……也无力到连她都抓不住。合上护照,重新放回置物盒里。 嫉妒是火种,只需要一点点,便可以燎原,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 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郑晚站在花洒下,正在用手指梳着发尾,突然门口传来声音,她错愕地抬眸看去,严均成开了门,她措手不及,连下意识的尖叫都忘记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朝她走来。 接着,他的头发淋湿,他的毛衣也是,一圈一圈的水渍弥漫开来,变成了近乎于黑的颜色。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伸手关掉了花洒,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她一后仰,背贴上了满是雾气的镜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