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和韩建新那边谈了好几次。”田爱珍喝了一口热茶,仿佛想要驱散身上不存在的寒气,“老实说,叫我现在拿出八十万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防着他一手。” 路楠点头,表示理解。 田爱珍放下茶杯:“最后,我们说好了,这八十万的回款,一人出一半。不管怎么说,先把源川全品相全渠道的经销权保留住——毕竟这份经销合同来之不易,也是多年以来的合作建立的信任度,让源川愿意给我们这样的合同。至于年后,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俩再和你们公司重新签补充协议,把品相和渠道分一分,我和他各干各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田爱珍颇为自信。 这就相当于原先的宏图酒业极有可能在年后拆分成为两个经销商,对源川来说,倒不是坏事。 路楠听着田爱珍说这些话,心里有些触动。 没有重生之前,路楠会在两年后知道田爱珍其人。 当时田爱珍代理着的是竞品公司的酒水,因其拿下了华安市几乎一半的白酒市场而出名。 华安市的城市经理每次去省办开月会,都是皱着眉头的,因为——田爱珍的前夫倒是和源川续约了,但是合同金额骤减,源川在华安市的市场占有率一直往下降:韩建新不知为何把重心放在进口红酒代理上了。 路楠不知道,前世的华安市城市经理是怎样评估韩建新和田爱珍的。 但是据她推测,他极有可能在本不需要做二选一决定的时候直接放弃了田爱珍。 见自己对田爱珍的提醒真的起了作用,路楠心里有些高兴。 这代表她本人来到了华安市,切切实实地为这个市场付出了努力、做出了改变。 “前几天我给韩总那边也打过电话。”路楠委婉地说,一边开口,一边在心里组织语言,“田姐你知道,毕竟现在宏图酒业的法人还是韩总,所以渠道上的促销活动等事情,市办依旧是优先联系他那边的。” 田爱珍点头:“我理解。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源川的业务员最近很拼,特曲和小酒在几个渠道上的销量都有了明显增加。” 路楠正色说:“但是恕我直言,渠道出货最终还应该是经销商的职责,我们厂家只是起到提供支持、辅助的作用。上周近乎越俎代庖的行为也是不得已……宏图酒业现在人心浮动,田姐既然和韩总已经达成共识,实在不应该浪费年前出货的好时机。毕竟现在宏图酒业还是你和韩总共有的,出货越多,能收到的回款就越多。回款,不就是我们公司考核经销商的重要项么?” “是。路楠,我懂你的意思。”田爱珍笑了,并且把话重复了一遍,“我明白的。” 点到为止的路楠看了对方一眼:应该是真明白了。 田爱珍一边说,一边给路楠斟茶:“既然准备搞起这份事业,我就没有打算坏了宏图酒业的买卖。不然,凭我本地人的优势,随便举报一下韩建新的税务或者消防等,让他吃一点闷亏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就像你说的,现在宏图酒业还是我和他共有的,这种损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想用。毕竟,于公我还想和源川合作。于私,我和他以后还在一个城市生活,搞垮了他,他应给孩子的抚养费就没着落了。” 关于这一点,从前的路楠也是各种想不明白。 为什么黄丽女士在家指天骂地,却一直没有去搞垮前夫的公司,难道所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都是空话吗?后来她年纪再大了些,反而能够理解黄女士和田姐这种顾虑了。 基于对田爱珍的欣赏,路楠虽然不能徇私,但是却可以随意谈谈…… “咱们在此只是闲聊而已。”路楠强调了一句,然后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宏图拆分(她俩知道这可能性极大),田姐想做什么品相和什么渠道的?” 田爱珍显然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她说:“我其实更看好餐饮和流通渠道。只是这两个渠道都是走量的,经典酒和和谐酒这种中高端的贵价酒就卖不动了。”而几乎全国人民——酒民吧,都知道,源川经典酒有多经典。 路楠低头,微微一笑,然后无意地和田爱珍说:“公司这边对渠道经销商的数量控制比较严格,就是为了避免同一区域出现过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