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是在哄, 他低着头默然看着她,那一双杏眸干干净净, 眼底暖意融融。 她越这样好, 他越想把她圈在臂膀间, 不让其他人看到。 然而对上那双澄净的眼时, 那些偏执被逼退至角落, 许久, 谢泠舟眼中溢出笑意来,语气亦像哄孩子般。 “好,表兄知道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谢泠舟迈入隔壁沉水院,而崔寄梦回了皎梨院。 别叫正躺在石桌上摊开肚皮,短胖的四脚翘起来,崔寄梦笑着上前,拿指腹戳了戳那猫儿圆乎乎的肚子。 猫傲然瞥了她一眼,眼神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喉间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暗示它很享受。 崔寄梦在软乎乎的猫肚子上呼啦两下,轻斥道:“别说,你和你那旧主还真有几分相像。” 当夜,明月高悬,后半夜没入层云之间,时隐时现。 崔寄梦应邀来到佛堂,随大表兄到了那间小屋里,她刚进去,他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他让她在书案前坐下,淡声问她:“表妹为何不能只看着我一人?我可以做你的心上人,亦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还可以是家人,不够么?” 崔寄梦讶异地看他,仿佛他在说什么不可理喻的事:“白日里我不是说过了么,在我心内,表兄是独一无二的,这难道还不够么?” 谢泠舟低头望入她眸中:“不够。” 她不解地蹙起眉。 谢泠舟蹲下身来,语气有些危险:“你越是好,我越不愿你被旁人发现,对旁人也一样的好。” 崔寄梦微瞪大了眼,更是困惑。 她起身转身要往门的方向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吻住了:“表妹,往后你就待在这里,陪着我,可好?” 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崔寄梦果真答应留了下来,这处屋子里别有洞天,有山水湖光、亭台楼阁,马球场、书房、茶馆,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只是格外空寂冷清。 这处仙境没有门,她出不去,只有大表兄能出入,每日下朝归来后他都会来这里陪她,吃饭、休憩、聊天、弹琴、看书,有时也做些别的事。 起初崔寄梦很乖顺,可日复一日,她开始不甘于此,终于有一天,缠l绵过后,她从他怀里退出来。 郑重道:“表兄,我不能只同你一个人待着,我还需要别的人。” 谢泠舟伸手抱住她,收紧双臂:“你还想要谁?” 崔寄梦想了想:“我听说义兄来了京里,我想去看看他。” 谢泠舟不容分说握住她的手:“别总惦记着旁人,我也可以做你义兄。” 说罢,他将她的腕子束缚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将她的一切暴露在他眼前,像在别院那日一样,在每一寸上都印刻下自己的印记。 崔寄梦日日哭求,却无法挣开他的束缚,后来终于有一日,她说想出去走走:“表兄喜欢一个人待着,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我不行,我希望有很多很多人陪着,我会想念我的友人和亲眷,想念外头的繁华热闹。” 她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这方世外桃源之中,把谢泠舟独留此处。 眼前倏地一黑,亭台楼阁、山水湖光,万千美景被乌云吞噬,世外桃源又变回一方阴暗狭窄的小屋。 崔寄梦睁眼,在黑暗中摸索,还好,手腕并未被束缚住,还可以动。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就着熹微晨光打量了周遭,不是在佛堂那间小屋里,而是在她的床帐内。 梦里的恐惧、不解和空落感仍旧挥之不去,她翻了个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