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办,外祖母会不会瞧出来?” 瞧出来又如何?他有的是理由搪塞,但看到崔寄梦紧张模样,谢泠舟一挑眉:“这么大的破口,祖母怎会瞧不出来?只怕还会疑心我外头养了人,” 这下崔寄梦是真慌了,六神无主道:“这可怎么办,表兄我对不住你。” 他按住她,不让她动:“有意无意,结果已是如此,你要如何弥补?” 崔寄梦又在不该想歪时想歪,手往下放,试探问:“你想要这个?” 谢泠舟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为何表妹满脑子净是那些事?” “我……”崔寄梦羞得无地自容,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理,又似乎无理,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弥补吧。” “很简单。”谢泠舟笑笑,“我朝中同僚都有家中妻子或心上人所绣香囊、腰封,唯独我空有心上人,却没有香囊。” 崔寄梦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妻子、心上人这样的字眼像羽毛轻挠,她心里一阵软塌塌的,点头应了下来。 晚膳时分。 崔寄梦早早地就到了主屋,发觉大表兄也到了。 谢老夫人和蔼笑道:“你们两每次都是最早到,那几人还没影呢!” 崔寄梦与外祖母行礼后,垂着眼同谢泠舟福身:“表兄万福。” 从前谢泠舟倒不知道她这般能做戏,早些时候还同他唇舌交缠,他们在佛堂里耳鬓厮磨,这会装得清清白白。 他敛眸遮住笑意:“表妹安好,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二人对视时,崔寄梦瞧见他唇上的破口,头垂得越发低了。 谢老夫人见这两孩子彼此虽客气,但也并未抗拒对方,心生希望,拉着他们闲聊:“诶,团哥儿唇上怎破了个口子,是又磕着了吧?你这孩子啊,打小就稳重,可偏偏喜欢走路的时候想事情,时常因此跌跤,怎的都及冠了还是如此?” 被当着心上人的面提及少时囧事,淡然如谢泠舟也难得窘迫。 这叫崔寄梦忘了羞赧,忍俊不禁,没想到大表兄幼时也会跌跤,想到他冷着脸从地上爬起的模样,便忍不住想笑。 谢泠舟手指轻敲椅子扶手:“只是不慎被咬着了。” 谢老夫人讶道:“怎个就咬着了?” 这话叫崔寄梦原形毕露,手中帕子一下掉在了地上,正好从门外刮来一阵轻风,悠悠落在谢泠舟身前。 谢老夫人正要示意长孙帮忙捡捡,谢泠舟已先行起身,拾起帕子,上前两步递给崔寄梦。 她头也不敢抬,红着脸起身,双手接过,偏生那人还借着帕子作遮掩,手指轻轻在她手心刮了刮。 很痒,崔寄梦倏地收回手。 即便私下里亲昵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在人前但凡离得近些,她还是会害羞,轻声道:“多谢表兄。” 谢泠舟只温言说不必客气,接着回答谢老夫人方才的问话:“是孙儿吃东西时贪嘴,不慎咬到的,让祖母和表妹见笑了。” 崔寄梦脸埋得更低了。 谢老夫人笑了,长孙温文尔雅,外孙女含蓄羞赧,虽差了三岁,但凑在一块,反倒更和睦,但相处时真有些欲说还休的气氛。 对比之下,外孙女比二孙只小了半岁,并肩而立时,梦丫头瞧着却要比阿屿稳重一些。 有了先前八字不合的暗示,谢老夫人只觉得是天意使然,庆幸发觉得早。 几句话过后,几个孩子都来了,叫崔寄梦讶异的是,二表兄也来了。 近月未见,几人都有恍若隔世之感,谢泠屿目光在崔寄梦面上停了一瞬,又很快错开,像往常一样与众人打招呼。 到了崔寄梦时,他稍顿,扯了扯嘴角:“表妹安好。” 崔寄梦带着愧疚,见礼时礼节格外周全:“二表兄万福金安。” 短暂的尴尬过后,众人又是有说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