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敲打。他低头认了错,称往后会约束己身,安分守己。 皇帝点了点头:“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娶正妃了,若是有中意的人,朕可为你赐婚,若没有,朕便替你选了。” 二皇子:“儿臣已有属意之人,待儿臣探探佳人心意再来回父皇的话。” 皇帝对他的顺从颇为满意,挥了挥手,这才放他离宫。 此刻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二皇子眉头深锁,本朝惯例,皇子成婚后正式封王,随后便要到封地就藩。 他的封地远在剑南,离京便无异于放弃了争储。 父皇这是表明了不会立他为储,可老三不在的这些年,父皇对他的栽培皆按未来储君的要求,多年以来铸就了他的野心,却因父皇心爱之人所生的儿子回来了,让他一朝掐灭。 绝无可能! 如今情形,父皇大概是要对王家下手,若只是翻案,事情查到如今便可了断,按王中书得到的消息,谢泠舟此次去江左,查江虞两家旧案只是个幌子,他应当是被父皇授意去查了别的东西,能名正言顺打压王家的证据。 王家势大,这本就是父皇忌惮他的一个原因,他若再选个母家强势的正妃,只会加深对他猜忌,事到如今,不如顺便当回情种,选个自己喜欢的。 二皇子凝神忖度良久,问心腹:“从江左带回的东西可还在?” 那门客将一个沾着血渍的物件双手奉上,二皇子接过,看着那东西,绷紧的嘴角不由一松,轻声嗤笑:“真丑。” 他将东西收好,下定了决心。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悬在四角的铃铛发出急剧诡异的声响,护卫拔剑,厉声吆喝:“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皇子车驾!” 二皇子掀开帘,懒懒道:“别大动干戈,把人遣至一旁得了。” 那护卫去了,又很快回来了:“殿下,那人说是赵夫人,要见您。” “赵夫人?”如今赵家人尽数入狱,来人自称赵家人,是谁一猜便知,二皇子挑眉,“带上来吧。” 赵夫人上了马车,朝二皇子深深一跪:“求二殿下救我夫君。” “理由。” 赵夫人双手奉上手中玉佩:“民妇手中有殿下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 玉佩被内侍接过,奉给二皇子,那是一块雕着周字的玉,二皇子瞥了玉佩一眼:“此为何物?” “回殿下,这是四十年前那判臣成义王家中子女所配贴身之玉。” 四十年前,郢朝唯一的异姓王成义王密谋将王朝颠覆,所幸被及时遏制住,时至今日,提起成义王朝中仍讳莫如深。 二皇子来了兴致:“赵夫人给本宫此玉有何用途,又有何目的?” 赵夫人道:“望殿下先答应救民妇夫君,且无论如何莫牵涉谢家。” 不牵涉谢家,必定是有比这更大的利处,二皇子应得利落:“好。” 赵夫人这才娓娓道来:“当年成义王谋反时,偷偷将怀有身孕的侧妃送走,侧妃诞下孩子后,拜托家母代为抚养,那孩子便是家姐,崔乡君生母。另外,夫婿在诀别信中告知民妇,当今武卫大将军乃成义王收养的义子,但此事朝中并无人知晓,殿下若想招揽,定有殿下的法子。” 二皇子接过玉,放在手心细细地看:“夫人真是解了本宫燃眉之急,本宫答应你,救赵国公且不为难谢家。” 赵夫人下马车后,二皇子攥紧手中玉佩,剑眉挑起,张扬恣意:“既然父皇无情,我便只能为自己谋一条路了。” 次日。 崔寄梦受王飞雁邀约出府游玩。刚到约定的茶楼,就见到一个她并不想见到的人,可对方已看到了她,她只得上前行礼:“真巧,殿下也来这里啊。” 二皇子含着笑:“不巧,本宫是特地在此等乡君一叙。” 他直截了当,拿出个沾了血渍的香囊:“这可是乡君之物?” 崔寄梦接过那香囊,从血迹中辨认出那是她绣给大表兄的。 前些日子那个噩梦浮现眼前,她愕然看向二皇子:“这怎会在殿下手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