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北嘴上说着他没醉,却没拒绝,把枕头接过去垫在了头下。 夏芍刚要收手,男人又抓住了她的指尖,往枕头边上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 夏芍有些好笑,“你这是让我陪你一起躺?” 陈寄北没说话,眼神却比平时都要黑都要深,抓住她的大手还往下拉了拉。 夏芍也喝了酒,就没挣开,顺势被他拉下去,枕在了他怀里。 两人平时都要上班,还是第一次白天这么躺在一起。 陈寄北调整了个姿势,从后面圈住夏芍的腰,在夏芍颈后吻了吻。 抱着人睡的时候,他似乎格外喜欢这种能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的姿势。某些时候又格外喜欢从正面看着夏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看清夏芍每一次皱眉,每一点难耐。 只是贴得太近,有些变化就难以遮掩,很快夏芍就发现这男人他想酒驾。 夏芍也想酒驾来着,可惜她家大姨妈前两天来了,还没走,这车没法上路。 于是她只能往前挪了挪,陈寄北也知道,头靠着她的头没再动。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又温馨地挨着,不多久就睡着了,两点多才起来包饺子。 第二天上午正忙着,警卫室有警卫过来找夏芍,说是有夏芍的电话。 这年头通讯不便,能找夏芍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能打电话到单位来的就更少了,除了陆泽同不作他想。 果然一进警卫室,吕大爷就指着电话机,“小陈他表哥,找小陈的。” 夏芍了然,这是没找到陈寄北人,所以把她找来了。 警卫室除了吕大爷打更这一间,旁边还有个屋子,是给单位警卫休息用的。之前天暖和,警卫们还多在外面转悠,最近天冷了,多数时间都待在警卫室,就显得有点吵。 夏芍拿着话筒往角落里走了走,声音没那么大了,才叫了声“表哥”。 “小夏啊。”陆泽同显然在那边等着,应得很快,“听说寄北调走了。” “嗯。”夏芍把之前的事简单和他说了说,“土产那边缺人做桶,要得急,他一过去就让他先做二十个出来,他可能是有点忙,就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事。” 其实土产要的桶很多,只是新下的木料还没回来,只能先做二十个。 听说陈寄北连圆肚子木桶都能做出来,是被人抢走的,陆泽同声音里满是笑意,“忙点好,年轻人就得忙一点,多拼搏拼搏事业。他现在有出息了,我也能放心了。” 平时光听陈寄北说,陆泽同显然不放心,跟夏芍问了不少陈寄北的情况。 这一问,就问了半天,等那边有人要借用电话,才匆匆挂断。 因为挂得急,夏芍也没来得及问陆泽同有什么事,只跟对方说了土产的号码。 当初陈寄北调走,特地跟土产的警卫室要了电话,让夏芍如果有急事,就打电话找他。 回到糕点车间,却看到王哥刚从车间办公室出来,眉心微微蹙着。 夏芍就问了句:“怎么了?” “回去再说。”王哥等了等她,跟她一起进了车间。见面包班的人都在,敲了敲案板示意大家看过来,“咱们车间的元宵量不够,大家今天下午都晚走一会儿,赶赶工。” “量不够?”郭姐很是意外。 牛亮正切着水磨面,闻言也停了下来,“咱们班干活那么快,量还能不够?” 别的不说,夏芍掐剂子那速度就跟飞似的,不用机器用手掐也一样。他这边一刀刚下去,夏芍那边一条面就掐完了,七八个人跟在她旁边包都包不过来。 说实话王哥也不太信,不然也不会皱眉。 但车间刚把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