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跟你二哥说话,你二哥早扇上去了!” “他敢动我一个试试!”孙清毫不示弱。 那姜二哥立马看向姜百胜,“就这样你还不抽她,你还是不是爷们?” 姜百胜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面上一燥,人却死死站在那,没动。 “狗剩!”举大爷叫姜百胜的小名。 训斥的话还没出口,那边孙清已经开门出去了,“反正我话撂这了,我不同意!” 她“哐”一下把门摔上,就要往外走,姜百胜赶紧追出来,“这么冷的天,你要去哪?” “不抽我你都不是爷们儿了,我还不走,等着挨抽吗?”孙清冷冷甩开他。 “我、我那不是没抽吗?”姜百胜一顿,孙清已经推开厨房的门,几步便冲到了门洞。 这可是一月份,她连个帽子手套都没戴,一会儿露在外面的手脸就全得冻伤。 姜百胜刚要追,夏母开门出来了,“我去吧。”小跑着赶上孙清,也没说别的,“小芍说你之前给她做那个小背心开线了,她不会弄,让你帮她看看。” 夏母脾气软,对人又好,两人白天都在家,也是个伴。 孙清再有气,冲着夏母也发不出来。 夏母就拉了她,“外面冷,你进来说。”一直把她拉去了对门自己家。 和站在厨房的姜百胜擦肩而过时,她看也没看姜百胜。 绷着脸进了夏芍家,扑面而来的却是满室温暖,和空气中浮动的淡淡奶香。大概是被刚才的争执吵到了,襁褓中的妹妹闭着眼,正张了红红的小嘴巴哼哼。 孙清一见,原本有十分气,也只剩下五六分了。 她和夏芍从不见外,一屁股坐在炕边,“哪开线了?我看看。” 夏芍没说话,递给她一件洗干净的内衣。 孙清接过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开线的地方。 “这不好好的吗?”她诧异抬头,就见夏芍目光澄澈,正淡笑望着她,突然明白过来。 她眼眶一热,眼泪漱漱落了下来。 姜百胜一直在厨房里站着,听到门内压抑的哭声,拳紧紧握了起来。 “百胜。”那姜二哥出来叫他,“娘们不懂事,不用管她,这件事你同意就行。” 姜百胜没有接这话,进屋关上门,“你们吃饭了吗?” “哪吃饭?俺们这一路净啃饼子了。”举大爷在炕边磕磕烟袋,脸上还有余怒。 “那我去蔬菜商店看看,有没有啥好菜买一点。”姜百胜拿了外套开始穿,“桌上有饼干,你们要是饿就先吃点垫垫,蔬菜商店离这儿不远,我一会儿就回来。” 举大爷本来还想继续说孩子的事,想想人都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点点头,“多买点。” 姜百胜拿了帽子围巾出去,在夏芍家门口顿了顿脚步,还是没敲门。 里面,孙清呜呜的哭声终于渐小,手里夏母塞给她的手帕已经湿了半条。 大概是从没听过大人哭,妹妹全程都在跟着她哼哼,倒是小哥哥睡得香,这么大动静都没被吵醒。 孙清擦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孙姐这么说,就是和我们见外了。”夏芍又递给她一条手帕,也不说那些没用的虚话安慰她,“哭也哭过了,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现在该想想了。” 哭泣、抱怨,说到底都是一种发泄,只能解决情绪,解决不了问题。 孙清垂着头,沉默了下,“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别看她说得硬气,可再硬气,也掩饰不了她没有孩子的心虚。 哪怕有个女儿,她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茫然。 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