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男生脸颊有颗青春痘,碍眼至极。 另一个斜刘海,神情忽然复杂。 田恬垂眼打量了会儿。 “哦。” 他抛下个音节准备上楼,结果青春痘叫住他。 “你怎么不过去,就不怕耽误事吗?” 有时候跟白痴交流,也挺累的。 田恬想着,他视线落在青春痘身上,转而望向斜刘海,即便在脑海搜寻片刻,可跟名字完全对不上号,最后选择放弃面子工程准备反驳。 “急事都是要打电话亲口告知,导员没给我打电话,说明事轻重缓急;导员发信息我没看,是因为医院信号不好,后续也未刷新出来——总不能一件件跟我计较。” 医院,什么医院? 两人皆一愣。 “再者,下节课我缺席,就因为导员没了时效性的口信?”田恬转身:“那把任课老师放在什么地方?” 被说得哑口无言,青春痘脸都有些歪。见田恬一直往下走,斜刘海追问他干嘛去。 “找导员啊。” “你刚才还不是说不去吗?” “哦,跟你呼吸同一间教室的空气,倒不如先丢任课老师面子。” 不顾青春痘瞬间涨得通红的脸,田恬径直从他们两人间穿过,踢踢踏踏往下走。脸上神情百般无趣,看得人心烦意乱,憋了股火气。 “...” “你这么傲!就不怕被折吗?!” 田恬头也不抬:“那在此之前,得找个人先把你撅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暴怒的青春痘一个箭步挥拳,见状斜刘海慌忙拦住他胳膊:“你干什么!你说的就有理了?!” 念及,他们导员是个秃头的中年大叔,青春痘收起捏紧的拳头,对着田恬离去的背影就是一唾。 “傲个屁,仗着柳昭夕的袒护,还真把自己当个事了?你别看他现在风光跟个人似的,等以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我呸!” 青春痘丝毫未压制自己的音量,声音层层回荡穿透到楼底,引来零星几位上楼的同学侧目,斜刘海拉他。 “少说几句吧,人家本来跟咱们就不是同一个阶级,你骗他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走了走了。” “什么阶级不阶级,一个姓柳一个田,背地里那些腌臜事,掰着手指头都数不清!” / 直到田恬迈出了教学楼,阳光驱散楼道里阴森森的寒气,他才松懈挺直的背,默不作声去往主干道转乘校车。 他不聋、也不瞎,无法做到当那两人的话为狗叫,更何他们况言之有理:腌臜事如腌菜缸,又酸又皱。 等田恬沉默一路到了导员办公室,他敲敲门踏进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