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适的理由,怕是说服不了内阁。 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随便乱来。 这么一来,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也就只有他亲自去迎。 两害相权取其轻。 皇帝都这么说了,再加上,皇帝亲迎确实礼制规矩要更加隆重,九月二十三日肯定来不及,礼部尚书只得再跑去跟楚元辰交涉,这一来二去的,足□□涉了三、四天,东拉西扯,才又再度定好了时间。 这一番来回奔波,礼部尚书简直身心俱疲。 于是,京城里头那些订好的酒楼雅座也全部都要跟着改日子,老板们在心里头把礼部骂了个遍,觉得他们实在不靠谱,确定下来的日子都能说改就改,然后,又赶紧派人去跟定了位的客人们说一声。 等到九月二十三的那天,盛兮颜拿到了酒楼送来的新的小木牌。 “姑娘。”昔归回道,“日子改到了九月二十八。”也就是往后延了五天。 盛兮颜微微颌首,她去庄子上给纪明扬复诊的时候,楚元辰就已经告诉她了。 纪明扬恢复得不错,高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还略微有些咳嗽,喉咙沙哑,胸口时不时会有些闷痛。因为大病了一场,整个人也格外的虚弱,走几步就要大喘一会儿,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一天一天的好转。 除了陈芥菜卤日日还要接着服用外,盛兮颜又给他留了一张方子,固本培元,滋阴养肺。盛兮颜估摸着再养上十天半个月也就能完全好了。 盛兮颜笑吟吟地说道:“九月二十八,这个日子不错。”说着话,止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像是只慵懒的猫儿。 她这几天睡得少,除了去过一趟百草堂,买了些药材,几乎都窝在了小书房里忙,一直忙到昨天才结束。 她懒洋洋地靠坐在美人榻上,刚想歇个午觉,想了想又说道:“你去把我的针线篓子拿来,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卷青莲色的料子,你去帮我找找,找到的话,剪一尺过来。” 昔归怔了怔,赶紧去了。 盛兮颜自打重生后,就没做过针线活,最多也就打打络子。 不过,绣活这种事,一旦学会了,就跟刻在骨子里头似的,想忘都忘不掉。 她先兴致勃勃地去小书房亲手画了一张绣图,等昔归把料子和针钱蒌子拿来后,就是一通熟练的裁剪、挑线,然后便捧着个绣花手绷,靠坐在美人榻上,专心致志地绣了起来。 她微微低着头,穿针引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颊边的梨窝若隐若现。 每一片竹叶,她都用了近十种绿色,又不停地变幻着针法,各种绿色的过渡和衔接都极为自然,竹叶的每一丝纹理全都绣得栩栩如生,仿若触手可及。昔归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她还以为姑娘是不擅女红呢,没想到,姑娘不是不擅,只是不想费这个心神,这一旦认真起来,怕是连京城里最出色的绣娘都比不上。谁会用十几种绿色的绣线只为了单单绣一片竹叶呢。 在第一片竹叶快要绣完的时候,正院有人过来禀说,让盛兮颜过去一趟。 琥珀站在下头,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大姑奶奶和表姑娘来了。” 怎么又来了?! 不是前几日刚来过吗,这是等不及要大归了? 对盛兮颜来说,反正她也快嫁了,完全不在乎盛氏要不要大归,半点都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盛兮颜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去。没空。”她算过了,先花两天把竹叶绣好,后天绣竹节,然后绣祥云,最后再花一天做荷包,刚刚好! “姑娘。”琥珀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也回来了。” 也就是说刘氏已经说服了盛兴安过继赵元柔的事? 这和自己也没关……等等! 盛兮颜抬起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