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闷而痛彻。 棍子敲打的是人体骨骼最痛不欲生却又不显眼的部位,只一下,顾泽西眼睛布满狰狞的血丝,全身疼得在肮脏的地面蜷缩,身体像煮熟无处可逃的虾,冷汗淋漓。 “砰——” 他朝着同样的位置,猛地砸下第二次,巨响轰然刺耳,地上的人却再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和挣扎,黑色的裤管开始源源不断洇湿,像化开成团的墨汁。 宋疏迟的神色依旧润泽而温和,神色里含着浅淡的笑,居高临下,比黑天遮挡的圆月还要清冷纯白。 他就这么不疾不徐地睥睨着地上的垃圾,勾着唇问: “——你怎么敢,动她?” 地面上的人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似是等待得不耐烦,男人懒懒地单手解开衬衫扣子活动,冷白深邃的锁骨贴上冰凉的雪花,他还带着那副金丝眼镜,眼神光在寒风里勾画成最温柔的色调。 下一秒。 铁棍“砰”的一声继续在向腰腹。 那成团塞进去白色丝巾骤然鲜红的吐出,要窒息的,粗噶的咳嗽声比划过玻璃的长指甲还要磨人耳朵。 宋疏迟漫不经心的轻笑了声,踹着他的腿: “说话啊。” “你弄疼的她?” 顾泽西像是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唇齿里只有最浓烈的血腥味,挣扎着想要说话,被自己涌上喉头的血梗得狼狈至极,口齿不清地说: “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 宋疏迟不置可否地笑了声,开口声音平静而缓慢,声线便衬得是最温文端方的色调。 “她手错位扭伤了。” “腿青紫了。” “手很冰。” “头发乱了。” “她因为你,在害怕。” “……”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列举。 须臾。 男人抬起脚尖,干净得反光的黑色皮鞋像在碾碎废弃烟蒂的火星子,如神明蔑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蜉蝣,精准地碾在他刚才受伤的部位—— 顾泽西在刚才就痛得没法大喊,五脏六腑都被扯得撕裂,只能发出悲鸣的呜咽声。 他漫不经心地蹲下,轻轻地“嘘”了声,声音浅而润和: “她听见会害怕。” “……” “聪明人玩游戏,懂得留有三分余地,不动对方的底线。” 宋疏迟的掌掐上他的脖颈,像掐死,又像逗,他斯文道: “你想怎么跟我玩,我奉陪,可你,不该动她。” 这样不上不下的折磨,永远比最直接的暴力来得更加惊恐无措,顾泽西的脸上都是暴起的青筋,狰狞得快看不出原来的人形模样。 他只是仓惶,四肢无力,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点点的逃: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地红雪。 缠裹着心脏的窒息,午夜罗生门主宰一切肆虐的地狱恶鬼。 漫天纯白的雪消失殆尽,只剩下他眼底冷冽深不见底的浮动沉潭,投下石子,在瞬时迸发滔天巨浪。 “不明显吗?” 一直淡笑着的男人收了眼底那点假模假样的笑,冷淡地偏了头,侵略和压迫感在这时彻底暴露无遗。 他就这么面无表情,斯文金丝边眼镜下的眼冰冷,又恶劣得要命的,字字言出必行地落: “我想,” “玩死你。” 作者有话说: 您矜贵带感的在线为夏夏发疯的斯文败类少爷,已送达~ 这章长得我真的窒息,作者没话说了今天。 来晚了评论随机发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y&r】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肥宅养生茶】 57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