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得很开心,我看你也不错啊——扮演『监视者』相当得心应手呢。」 闻言,被抢走主导权的镜堂冷安微微睁大了眼。 「在言璧时,你一直持续把我的一举一动稟报给你父亲不是吗?」玄翼的笑容很美,却让人倍感料峭冰寒:「哦,或许该说是受我父亲的请託吧。」 他微声叹息:「有个爱操心的父亲真是很麻烦呢,可不是?把不相干的人也捲进家务事,我代他向你们父子俩致歉。」 原来那个天使少年一直都知道、也看在眼里。那双曾经澄净透亮的眼眸中,是否自己就如同小丑般滑稽可笑? 原来天使少年的最后告别,是隐含了这些事实啊。 『冷安,谢谢你。还有,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各方面都是。』 被狠狠打脸的镜堂冷安自嘲地笑了下:「不必了,凡事总有代价,你又不是不明白。」 为了赢得父亲的信任,他选择了牺牲友情,于是现在体会到自食恶果的滋味了——这就是他对玄翼的愧疚来由,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玄翼。最初的亲近是为了能更快在玄翼身旁佔有一席之地,但后来却是不由自主被这天使少年的率真自然给吸引了。他是真的喜欢玄翼这个朋友。可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我并不想明白。」玄翼仍带着笑,眼神却添了丝幽暗:「只是当现实血淋淋摆在你眼前,你想视而不见都很困难。」 「对不起。」或许玄翼并不稀罕这句道歉,镜堂冷安却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他:「你也许不相信,但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朋友,即使现在的你不再是那个『天使玄翼』。而且不只是我,这也是伶、炽祤和楠的真实想法。」 「得了吧,场面话说太多就不动听了。」玄翼无趣地摆了摆手,准备送客:「既然没打算要回股分,那你可以离开了。」 镜堂冷安抿着唇,接着,一丝嘲讽浮上他的唇角:「你现在连玩游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玩游戏也要分时间场合的。」玄翼冷冷回了句。 「这是最后一次。」镜堂冷安强调:「若是输了,再不会有人来烦你。玄翼,一帆风顺的人生可是很无趣的,对吗?」 看来他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玄翼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后,终于松口:「好,这是最后一次。」 ****** 『是,已经和玄翼谈妥了,只是时间会推迟一阵子。……好,我知道了。』 结束和父亲的匯报,镜堂冷安回到自己寝室,却发现房里平白无故多了三个不速之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沉不住气的日下炽祤率先出声发问:「怎样?见到小翼翼了吗?他答应了没?」 镜堂冷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看向后方的伊佐那伶,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见后者微点了下头,他这才说:「嗯,他答应了。」 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流木楠微微一笑,替寡言的伊佐那伶解说道:「伶已经告诉我们了,你今天要去和小天使谈判的事,还有,你正在调查小天使的过去。」 「嗯。」镜堂冷安接收到最新资讯,点了点头,他目光扫过眼前三人,走到书桌前拿出那份报告,递给伊佐那伶:「既然你们都在,我也不用多费唇舌了,慢慢看吧。我先去洗个澡。」 于是等镜堂冷安将自己都梳洗打理好后,走出浴室,迎接他的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抑鬱氛围。戴上眼镜,他好笑地说:「只是看了这份报告而已,我还有事情没说呢。」 在日下炽祤红着双眼、流木楠一脸严肃、伊佐那伶面无表情的情况下,镜堂冷安说出了上条偀告知的事实,以及,方才与玄翼谈话完的感想:「他现在是完全不相信任何人的状态,我想,也许得找到他离家出走的原因,以及,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才有办法对症下药。」 整个人垄罩在愁云惨雾之中、一脸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日下炽祤已完全说不出话来。 流木楠则是平静地询问:「你有管道?」 「嗯,不过只是试试看而已,不一定行得通。」镜堂冷安答。 语落,伊佐那伶起身离去,久违地走到宿舍停车场,这是他自玄翼离开以来首度的开车夜游。 ----------------------------------------------------- 口年的小翼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