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是…沧澜山?” 初幼眸光幽深地凝视着师父的面容,她装作无意地一问,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确是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所幸她的师父脸色并无波痕,眸色平静,如一池清澈的低泉,坦荡,无隐瞒。 “廊城。” 初幼与师父的叙谈没有太久,她离开时,珍宝阁内的大牢笼的厮杀还在进行着,方才溅洒在牢笼铁柱上的新鲜血液已干涸,形成一道道狰狞的暗红印迹。 师父离别时只嘱托她两件事: 一是勿将她已知晓妖丹的事告诉姐姐。 二是勿将有关这一切的事告知他人。 “白姑娘在王城身份特殊,不能让别人知晓她是妖。否则,大魏的过去,可能在云朝重现。” 这是师父的原话,初幼虽不知其意,但能察觉到他是刻意提醒初幼不能将这些告诉孟清。 初幼明白,但很失落。她从未欺骗过孟清。 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初幼离开珍宝阁的时候忽视了在四楼凭栏而立的宇文颢,他置眼前的妖兽竞斗不顾,目光紧锁着眼下熟悉的身影,他赶忙起身往楼下奔去,可惜人群拥挤,他又一次亲眼目送初幼离去。 回到府中,刚刚在地下斗场沉重的心情全部褪去,余下的只有小兔计划的等孟清回来告诉他自己记忆恢复的惊喜。 她先前是担忧师父下咒是针对孟清,眼下看来师父与孟清并无过节,因此她也不必小心地在两人之间周旋隐瞒。 小院空空荡荡,应着曲莲的吩咐,下人们都已散去。 下午的阳光明媚柔和,院里一切欣欣生长的花草都映照着小兔愉悦的心情。 初幼看到如离开时一样紧闭的厢门,心里不由得露出些得意。 “小兔我聪明绝顶,有勇有谋,一切事情都难不倒本兔。” 她推开门,蹑手蹑脚地钻回去。 屋内比外面阴凉,尤其是中间阻隔两室的薄帘拉上之后,隐隐地还生着些沉冷的昏暗。 ? 我出去的时候有拉帘吗? 小兔心生疑惑,一种不安的情绪向潮湿的藤蔓从地下一路攀爬向上。 “回来了?” 她拉开薄帘,耳边响起一道带着嘲弄的冷淡询问。 如同坠至冰海,初幼全身发凉。 “阿…阿清?” 孟清站在内室的窗边,手里翻阅着一本旧书。 那是初幼最近沉迷的读物,上面写的是女子逃离,男子禁锢的虐恋戏码。 “怎么,不叫主人了?” 孟清将手中的书扔在案上,沉闷的碰撞声让小兔一惊。 她惊慌地看着孟清。 “去哪里了?” 孟清远远地回望着她,眼眸泠冽得像寒潭,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冻固不再流动了。 “就在府内逛了逛。” 初幼心知不妙,但只能硬找借口。 孟清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走过去,伸手捏着小兔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着。 “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知道气氛不对,初幼立马贴近孟清,双手环在他的腰身上,仰头露出装傻的笑容。 孟清身体一僵,伸手将腰上的小手拨下来,他俯着身子,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笑容,长眉微微挑起,细长的双眼里跳跃着愠怒的火苗。 “想说什么?记忆恢复了?记得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