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太累了。” “这些天风餐露宿你肯定没休息好,不过还好,昨晚不是在野外扎营,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去和埃德闻说吧。” * 餐厅里,旅友聚在一块儿,胖哥说着散装英文,和美森谈笑风生。埃德闻站在角落接打电话。 他回过头看见陆诏年,陆诏年抱歉地蹙眉而笑。 埃德闻做口型:稍等。 埃德闻转身,对电话那边说:“我这里有点事,我会让人把钱会给你,看上了什么喜欢的老物件就拍下吧。” “喂,是我在做这件事吗?你一点都不上心。”孚勒娅说。 “你知道我在路上,信号很差,没办法实时参与拍卖。” “好吧,你在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嗯,不好说。” 孚勒娅沉默片刻,“ed,你有事瞒着我,我不介意……只是,我感觉你有些陌生了。是因为你在大洋彼岸的缘故吗?” 过了会儿,埃德闻回到座位上,胖哥打趣,是不是女朋友查岗来了。 埃德闻没听懂,旁人翻译给他听,他微微蹙眉,“一个朋友。” “哪儿能啊,朋友能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胖哥说。 埃德闻不喜欢被人刺探隐私,脸色一下有点冷。 “我不说了。”胖哥并不打算收敛,意有所指地说,“等下意繁要哭了。” 队伍里几个女孩,只有意繁和埃德闻交流起来最自然。今早大家看见意繁是从埃德闻的房间出来的,还和埃德闻小声说着什么,难免有所猜测。 陆诏年想帮意繁解释,却见意繁笑了下,“不会啊,我享受的就是这种感觉。” 桌上鸦雀无声,陆诏年忽然拍了下手,笑起来。 大家附和地笑起来,胖哥给自己找台阶下,“真会开玩笑。” 埃德闻和美森先出去了,陆诏年吃好后,走了过去。 “昨晚……”陆诏年把手揣后裤兜里,好像很潇洒似的,“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埃德闻笑了下,挽起袖子,“你咬了我。” 看见埃德闻手臂上乌紫的牙印,陆诏年愣了。 陆诏年看了眼惊讶的美森,脸颊通红,“我们没有……” 美森识趣地转身回避。 “你想赖掉?”埃德闻俯身,近距离注视陆诏年,“这种程度,我应该可以索要赔偿吧。” 陆诏年低头,丢下一句“我会好好开车”,逃走了。 看着陆诏年远去,美森问埃德闻:“你刚才说什么?” 埃德闻收敛神情,说:“目前神经科学还没有证实,人的意识可以互相影响。奇怪的是,昨晚守在年身边,我做梦了。” “?关于什么的?” “我不记得,不过,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 * 不多时,车队出发了。胖哥负责去接扬子,分了些人坐陆诏年的车,一路吵闹,副驾上的埃德闻戴着降噪耳机也没能休息。 乌然湖附近就是来古冰川,犹如异世界般的冰原,成为了必经打卡地。然而夏季冰川消融,人们无法进入来古冰川,近距离接触冰蓝色的冰体,车队并没有经停。 车队一路驶向比如县,路途坎坷,可经过了七十二拐,倒不足为奇了。天气阴沉,人们瞌睡,陆诏年也开始打哈欠。 埃德闻用手肘碰了碰她,她低头一瞧,他从水壶里倒了杯咖啡出来。 陆诏年喝了一大口,果然是冰美式,苦得不行。 “集中精神。” 埃德闻冷淡的口吻让陆诏年抵触:“我知道。” “我的命运握在你手里。”他尾音上扬,好像非得捉弄她,这车程才不乏味。 陆诏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们,没人在意她,“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你的确是有梦游症?” “偶尔。” “那你知道,出来跑长途很危险。” “我只是没休息好。” “有时人格分裂也会表现的和梦游一样。” 陆诏年把这话当作了讥讽,“你是说我有人格分裂?” 后座的人听到动静,掀起眼皮。陆诏年暗暗瞪了埃德闻一眼。 埃德闻偏身,低声说:“嗯,我只是觉得,梦游的那个你让人难以招架。” 耳朵嗡嗡的,陆诏年挺直背,目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