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一拍。 咚。 双膝触及冰凉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敲击在心上的动静。 游闻羽面向纪若昙和许娇河的所在,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许娇河咋舌道:“闻、闻羽,你在干什么呀?” “如梦世弟子的话,事关师尊和师母的声誉,唯有得到您二位的允准,闻羽才敢出口。” 许娇河忍不住同纪若昙对视。 相比她的不知所谓,纪若昙却是镇静异常:“讲。” 得到应允的游闻羽从地上站起,抚了抚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目视前方道:“那日我前往地牢想要探望师母,却听见作为看守者的如梦世内门弟子乐情、长唐,坐在桌前肆意侮辱师尊师母。” “他们说师尊之所以会被勘尘之劫劈得魂飞魄散,是因为满心沉迷女色,才叫上天降下惩罚。” “又说师母是个长了一副祸水面孔,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娼/妇,还敢作威作福爬到云相师兄头上去,害得云相师兄被尊主罚以鞭刑。” “等到尊主炼化铸剑鼎内的灵气,开启攫念术的后半段记忆,坐实了师母的罪名,他们定要将师母囚禁在房间内,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 “够了,住嘴!” 听着游闻羽不带半分个人情绪的阐述,清思殿内的所有人面色均变化得精彩纷呈。 许娇河先是素面微粉,接着又羞又怒整片肌肤涨得通红。 明澹面无表情,连最后一丝和煦都消失无踪。 而其中情绪最激动的莫过于如梦世尊主叶流裳。 她终于还是猛地站起,指着游闻羽的鼻子喝令他闭上嘴。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弟子能够说出来的话?你、你在造谣,你在造谣!无知后辈,怎敢如此践踏我如梦世千百年的声誉!!”叶流裳奔下高座,来到游闻羽的面前,故态复萌,又想一掌打去。 却被祭出长剑的明澹拦在身前。 游闻羽无所畏惧,仰面直视叶流裳:“师尊师母待我恩重如山,他们的话叫我如何忍耐?” “你胡说,你是为了脱罪在砌词狡辩!!” “我看未必是狡辩。” 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许娇河终是缓和了过来,她想不管游闻羽说的是不是真话,但叶流裳先是伤她,现在又不管不顾想要掌击游闻羽来打她的脸,她决计不能够忍气吞声。 索性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顺势从座位上站起,冷着嗓音说道,“那日藏宝库内,乐情在事态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频频对我语出犯上,甚至言语阴阳怪气不够,竟还想抽出鞭子来打我。” “叶尊主若不信我的话,当时云衔宗、如梦世的弟子皆在,我派宗主和叶尊主宗门的纪云相皆可以证明,再不济把参与者全部叫过来对峙一二也可以。” 叶流裳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看向在旁不曾出声的纪云相:“这是真的?” 纪云相滞涩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才缓缓点了点头。 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肯定了乐情的无礼在前,这下叶流裳再怎么不肯承认,都反驳不出话来。 她目露失望地看了纪云相一眼,而后愤然拂袖转身,重新回到座位上,调息片刻,变了副面孔说道:“就算是这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洞天内也有不得随意戕害同道者的规矩!乐情二人冒犯无衍道君和娇河君,此事或可以通知本尊,或可以上报明宗主,再由我们二人商议决定惩罚。” “观渺君此举不仅狠毒,而且僭越,依旧有些说不过去!” 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