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那好。” 宋昶没有多言, 他转过头颅, 趁着许娇河面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消失, 便驱使灵剑开启了最高速。 “啊,宋昶——!!” 湛蓝苍空之上, 传来许娇河的一声尖叫。 灵剑在洁白云层间穿梭来去,犹如回归汪洋的游鱼。 宋昶满意地感受着腰杆处传来的围抱力度,忍不住嘴欠一句:“娇河君不是不怕吗?” 他的话语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却又精准传入了许娇河的耳际。 片刻后,灵剑在宋昶的住所金鳞池前缓缓止住去势,将载负的二人送返地面。 许娇河的衣裙和发钗被吹得乱七八糟,紧闭的眼睑旁仍有未干的泪花。 “娇河君还要抱到几时?” 宋昶的话音擦过许娇河头顶上方的空气,令她经天风撕扯的意识稍稍回笼。 腿肚子发软,双手还缠在人家的腰上。 更重要的是灵剑飞行的过程中,还有一颗尘埃落进她的眼眶,造就了如今一副吓哭的假象。 许娇河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造访紫台,竟然是以如此丢脸的模样。 偏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好整以暇地对她发出讽刺。 许娇河收回双手,气得咬着下唇,像是横行的螃蟹般先撇开一条腿落地,再僵硬地放下另一条。 她胡乱擦去凝在长翘睫羽上的泪珠,发散的目光划过府邸正中央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红着眼尾质问宋昶:“……金鳞池?不是说去后山取血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平时的住处。” 宋昶一挥手,灵剑化作点点华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又在许娇河看不到的死角里,用冰冷的目光示意看守的侍卫们闭嘴,装成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后信步向府邸深处走去,“后山被灵力结界包围,只有两个入口可以进入,一个入口被紫台的长老镇守,想要进去势必会惊动我的母亲,她若知晓我们前来的目的,搞不好会生出许多风波。” “但从金鳞池进去就不一样了,除了绝对忠诚于我的侍卫女婢,旁人都不会察觉。” 宋昶说明缘由,许娇河也只好忍气吞声跟着走。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界,她也不能如在云衔宗时一般横冲直撞。 二人进入府邸,绕过假山错落的宽敞花园,来到前庭的位置。 许娇河见到前庭光景,方才明白,为何宋昶的住处会被命名为“金鳞池”。 金鳞是一种象征祥瑞的灵兽,非极端洁净的活水无法生存。 宋昶府邸的前庭,用剔透无瑕的白石英堆砌出了一湾水池,上植清丽雅致的灵花女英荷,下引天池而来的雪泉水,烂漫晨辉映照之下,九尾巴掌大小、通体灿烂的金鳞悠游于其中,姿态甚是优美。 许娇河也爱好奢华,当初打理自己的内院时,同样研究过不少灵材贵石的图册。 她粗略算了算,得出结论,光是养活这一池金鳞的开销,就能够供应一个小宗门的日常所需。 ……什么叫做掉进了钱眼里。 宋昶分明是睡在了钱眼里。 许娇河欣赏完浮水的金鳞,又忍不住左顾右盼,一时间竟也忘了宋昶的作弄。 她停下前往后山的脚步,目光放在山水窗棂后的博古架上。 宋昶留神着身后的足音,感觉到许娇河步履一顿,及时转过身子来问道:“怎么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