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楚盈终于收回神识,手指不自觉一用力,刚才无意识夹起的面就断成了两条。 “就是人太多了,不习惯。” 楚盈抬眼看她,笑了下:“我做好本职工作就够了,其他的我相信扬哥。” 罗卉被打断,一时竟然也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半晌,才看着她叹了口气。 “你这个想法倒也没错,专注能力更重要。” 罗卉打趣:“反正扬哥也不会饿着咱们。” 安静了两秒。 坐在角落的两人忽地相视一笑。 - 夜晚回到家时寂静一片,毫无生气,只有她进门时外面投来的微弱光影。 楚盈轻车熟路地摸到灯打开,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合租舍友三天两头不着家的情况。 只是打算下饺子时,出于对舍友的关怀,她还是给祝若萱发了条消息。 这次倒是意外回得快,那头冷冰冰地甩来两个字,不用。 楚盈回了个好,往锅里下了一份的量。 刚吃完,楚盈就接到凌听扬打来的电话,是说明天就正式开工,让她先再熟悉熟悉剧本。 楚盈回房,翻开剧本,边做笔记边录音练习,反复听了又调整,等回过神时,已经临近十点。 后知后觉的疲惫席卷而来。 楚盈看了眼窗边,残月高挂,夜深得浓稠,几秒后还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拖着步子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楚盈将头发吹了半干,想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没想到刚拉开门,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味。 楚盈不自觉蹙紧眉,往里探了眼,脏乱的衣物堆积在一起,隐约还能看见衣兜里没拿出来的烟。 楚盈瞬间清醒,立刻合上门,忍着性子拿出手机,给祝若萱打去电话。 不出两秒就被人挂断。 楚盈深吸一口气,再度打去电话。 铃音响了一分钟才终于被接通。 嘈杂喧闹的音乐和人声瞬涌而出,玻璃杯的碰撞和男男女女的欢呼敲打着她的耳膜,楚盈太阳穴开始不住地跳动,拿远了手机。 哄闹中男人的声音扯着嗓子喊。 “若萱,这谁啊,一直给你打电话。” 又过了片刻,大概是接过了手机,祝若萱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喂,楚盈?” “是我,”楚盈尽力维持住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静了一瞬,不答反问:“你有事?” “你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没洗。” “哦,应该是忘了,你先放着呗。” 祝若萱的声音听上去满不在乎,楚盈忍了忍:“那我衣服放哪洗?” 玩得正上头,大概是听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被打扰了兴致的不爽感油然升起,祝若萱语气逐渐变得不耐: “放一块洗了能死吗?我不就忘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的时间早就洗完了。” 无名火刹那窜高,楚盈一字一顿: “当初签合同时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切行为不干扰对方生活,我不止一次跟你提过洗衣服的事——” “你是不是有病,房租是我俩aa,平时我基本不在家,你相当于一个人住,我就丢个衣服怎么了?” 祝若萱愈发烦躁,语调也蓦地拔高:“你不爽就搬出去!” 语毕便挂断了电话。 耳边骤然寂静下来。 乏倦在不知不觉间达到顶峰。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