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雍没有对这个吻做出太多引导和回应,她似乎很享受傅如锦的青涩和试探。 那个人不敢做太大的尝试,甚至手依然抓紧她肩膀的衣料。 贴着的唇动了一下,傅如锦尝试着,将段明雍的下唇含住。 这可是对方要求的,不是她僭越。 女人唇凉凉的,至少比傅如锦的要凉,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吃过的,条状的喜之郎果冻,却比那个更甜一些。 高中时期的吻是太过久远的梦,反復回忆过太多次,也添了些旧。 昨夜的吻又叫人分不出太多神智去感受,傅如锦那时只管被段明雍四面八方地掠夺,不管是不讲道道理的吻,还是身体原始的情欲和被挑逗起来的澎湃,都让她太难将註意力集中到嘴唇。 不像现在,傅如锦是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段明雍,她虽然只有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却是有力的,或许段明雍的初衷是怕她往后躲,而傅如锦享受着这份占有。 她们好近,傅如锦想。 段明雍并不重的鼻息,那一小团薄薄的空气,也被她再次吸进身体,现在连灵魂的某一部分,也有着段明雍的影子了。 「别怕。」含着的那片红唇忽然动了一下,吐出这两个字。 段明雍此刻生出了无限的耐心。 她极会管理自己的欲望,这是她长久以来对自己的训练,一旦察觉到自己特别想要什么,则想方设法压製它,在她的人生经歷中,延迟满足带来的高级多巴胺,远胜过立刻得到又很快散去的索然无味。 至于那些不允许被人延迟回应的瞬间,想要见就立刻要见的时刻,还不配被段明雍称为欲望。 但现在,她的欲望很具体。 段明雍比傅如锦高一些,对方一直抬着头,却只敢辗转在她的唇瓣。 她再次收紧手臂,另一只手抚上傅如锦的后脑,倒像是把她整个人,连带着搭在肩上的手,也一并拢到怀里。 「小锦别怕,姐姐抱着你的。」 傅如锦此时还不知道这样的鼓励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凭着已经不受控製乱跳的心,本能地向段明雍伸出舌头。 抵着对方的牙齿,傅如锦轻舔了一下,她不敢睁眼,怕段明雍看到她眼里的情绪太復杂感情太浓烈。 段明雍打开牙关,扣在她后脑的的手也稍用力。 于是,迷航的渔夫,向海妖塞壬签订了契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柔软与柔软的接触,也有太过紧张的人磕碰到对方牙齿,硬与硬的接触。 原来这就是和心上人接吻的感觉。 傅如锦很快被段明雍带着,在她的口中不停品尝对方的灵活和软。 她不知道段明雍压抑着欲望,就是为了将对方引到自己的领域,心甘情愿沉沦,再也没有办法逃脱。 段明雍要做的是生杀夺予的王,即便是惩罚,对方还要甘之如飴接受。 傅如锦想起在上大学的时候,和朋友去爬山,爬到山顶已经很累了,她也不管跳得太快的心脏,喘着气极目远眺,云朵在天上,对面悬崖掛着瀑布。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云朵氤氳在她的脑中,过载的心跳和没忍住喘出的呻吟,以及她身体里的河流,正像崖边瀑布极速流下来,冲刷着没有爬山,也软得站不住的腿。 「姐姐···」傅如锦没忍住叫了她一声,情欲堵在嗓子里,沙哑中全是渴望。 「我在。」段明雍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对方的不安全感都接住。 傅如锦脸红得好像饮了酒,壮着胆子将手从肩上往上移,停留在段明雍的脸。 「刚刚在车里还没摸够吗?」 感觉到段明雍对她的纵容,傅如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手放回对方肩上,头却低下来抵着段明雍的锁骨中央。 段明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忽然察觉到,傅如锦对她,可能不仅仅是对偶像的迷恋那么简单,而她对傅如锦对耐心,也超过她对其他人。 是愧疚吗?昨天趁着醉酒把人抓来做了那样荒唐的事。 可段明雍的字典里鲜少有愧疚这样的字眼,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再想,至少明了的一件事是:和傅如锦待在一起,逗她,诱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