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沐川这样的县城里面,怕不是要被人嚼烂舌根。 “你们说,景灏娶她,图什么啊?” “就是,图什么啊。” “景灏那么好一个大小伙,真是可惜了。” 白文姍听得差不多了,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 几人立马转过身子,像是被捉瘪的小女生,面露丑态。 调整了下表情才看着陌生的白文姍警惕地问:“你是谁啊?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白文姍手指朝下一甩,将孔雀扇合上。 “我是新娘的表姐。偷听?倒也算不上吧,毕竟你们谈论的,是我们家的隐私。” “新娘的表姐?” 几人听见白文姍的身份,表情立马变得有些不自在。看来刚才说的话,被对方给听了去。 白文姍本来是没打算多掺和的。 但这几人的话里话外都是对新娘家的鄙夷。 于公来说,她作为新娘‘娘家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有所反应。 于私呢,她还真听不得别人在这嚼舌根。 新娘和新郎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情感,共同经历过哪些。 这些人一概不知。 仅仅是凭借着打听到的片面消息,就恶意中伤他人。 别人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哪容得这些妖怪在这里反对。 白文姍要是不出头的话,感觉都会被闷出内伤来。“敢问你们是何人?” 面前几人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什么。 “男方父母的……同事、朋友。” “同事?朋友?”白文姍语气高昂了几分,“你们几人,往好听的说,是受邀来的宾客。往难听的说,是为了以前送出礼金的回礼而‘请’来的,请问,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对着别人指手画脚。” “别忘了,今儿的主角可是他们二人。祝福的话要是说不出口,那随了礼金就赶紧回家,免得让人看了厌烦。” 白文姍三言两语将对方几人说得面红耳赤。 她也不多逗留,转身就朝着自己的主桌走去,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 纪释先她一步回来。 看见她落座,问了句:“那几人怎么一直盯着你?” “没什么。”白文姍转过头瞪了几人一眼,将她们给吓得慌忙散开。 纪释说过,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出违背身份的事情。 她刚刚那出,应该算是合情合理吧。 表姐替妹子出头,天经地义。 “我这边打探到了些消息,”白文姍低声说,“新郎应该叫景灏,新娘暂时不清楚。不过新娘家境不是太好,好像还生不了小孩。” 纪释点了点头,细细消化她传递的信息。“我这也有一些。新郎的父母开始一直是不认可女方的,态度坚决,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同意’‘绝对不行’‘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也不同意? 这么坚决? 那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的,白文姍有些好奇。 “两人的过往听起来很是坎坷啊。”白文姍不禁感慨,“不被世俗接受的婚姻,想要获得幸福,恐怕是难啊。” 纪释耳朵动了动:“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很有经验?” “那难说了,”白文姍将孔雀扇抵在眼角,“说不定我前世也是经历过如此轰轰烈烈、鬼哭神泣的爱情。” 纪释的眉毛没人察觉地挑了挑。 “鬼哭神泣我信,轰轰烈烈那可就不好说了……你前世伴侣是雷公还是电母啊?还轰轰烈烈呢。”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话出乎平常得多,纪释举过香槟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白文姍怎么觉得这语气有些耳熟。 这酸不溜唧的话语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纪释瞧见白文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酒杯放下。 “这些线索拼凑起来看的话,范围缩小了很多。” “嗯?范围?”白文姍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