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太双眼要喷火了,死死盯着顾文姝:“你想要乱说什么,无凭无证的事你若敢乱说,我撕了你的烂嘴。” 这个小贱人的胆子怎么那么大了,以前自己威胁两句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敢做了,现在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那件事一旦嚷嚷开来,自己小儿子的名声就毁了,甚至有可能会被判流氓罪。 对上顾文姝有点赤红的眼睛,黎老太心颤了颤,这个女人好像要豁出去和自己拼一个你死我活。 她突然有点怕了。 她凑近黎老太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老妖婆你应该明白有些事不需要凭证,只要我以死证明,你说我会不会把你的心肝肉也拉下去,那可是流氓罪,指不定要吃花生米呢。” 黎老太被顾文姝疯狂的想法吓到了,她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你想要怎么样。” 大厅里的人看到黎老太妥协了,一个两个都很好奇这对婆媳到底说了什么。陈红珍想到属于自己的钱就要被人平分了,瞬间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娘,是不是老三媳妇欺负你。” 顾文姝扫了一眼陈红珍:“大嫂说这句话就有点亏心了,什么叫我欺负阿娘,明明是阿娘想明白了,要好好分家。” 说完后她拿着盒子回到黎修然身边坐下,开始清点盒子里的钱。 余光却不忘扫向四周,把屋子里的人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一声不吭的黎家老大,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二夫妻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人都比较老实,对分家的事瞧着没有任何意见。 黎老头的眼神则死死盯着自己数钱的手,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他眼里的怒意,她却全看在眼里,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个老家伙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指不定,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头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boss。 有一个因为卖孩子对自己虎视眈眈想要弄死自己的便宜丈夫,还有一个像是盘踞起来等待时机想要一口咬死自己的毒蛇公爹,这个家还真是虎穴狼窝,在自己没有站稳脚跟之前,还是先离这一群人远一点,能不动刀子就不要动刀子了,虽然名声那玩意儿原主已经没了,可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别人的看法,至于她们虐待原主的仇,早晚要报。 在这之前,先保住自己,才能保护好两个孩子。 她数钱的速度很快,大团结加上一些小面额的钱一共有五百七十八元,她打开存折一看,瞬间乐了。 “存折里有两千五百元,这里有现钱五百七十八元,一共有三千零七十八元。” 她看向黎老太,似笑非笑说:“我刚刚计算了一下,修然这十年里一共寄了两千九百二十六元回来。” 在场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千元,可黎老太自己收起来就有两千多元,居然用五元钱把三儿子一家子打发出去,七叔公几位长辈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老人家冷冷看向黎老太:“老三媳妇,这一次修然出事上面给一千元抚恤金,有没有在里面?” 顾文姝摇摇头:“七叔公,这几本存折里都没有那一笔钱。” 黎修然淡淡看向自己母亲:“这一笔钱是存进一个新存折里,阿娘放哪里了?现在儿子好好的回来了,这一笔钱是需要还给部队里的。” 黎老太忙说:“你说谎,那一千元就在存折里。” 她心里清楚这些钱是保不住了,那一千元绝对不能拿出来。 那是给他小儿子娶媳妇,给唯一的女儿准备的嫁妆。 黎修然皱眉:“那是属于国家的钱,拿了不该拿的,到时候部队来人,母亲自己和别人去解释吧。” 想到这些年里母亲为了大哥二哥,小弟和小妹一次一次催着自己拿钱回家,最后还虐待自己妻儿,甚至动了要卖了她们的心思时,他们母子之间本就不多的情分已经被消耗光了。 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个生自己的母亲,他日后也只需要像村子里的人一样尽到赡养责任,至于帮助兄弟,那是不可能了。 七叔公是退伍军人,最看不惯就是黎老太这样的做派,拍着桌子厉声说:“存折拿出来,要不然我马上让人把你送到派出所关起来。” 说完后,七叔公看向黎老头:M.BJzJNf.COm